第4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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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草木的發芽而生，卻又在草木枯萎之時而隕。

隨著昊陽的東昇而醒，隨著昊陽西沉而沉寂。

無盡的迴圈在不斷的上演著。

生命在不斷的輪迴，新生，卻又在不斷的枯萎，隕落。

看盡世界的繁華，卻又在黑暗之中落幕。

一切最終還是要回歸原點。

隨著龍野的意識陷入輪迴，整個神鼎依舊在焚燒著，只是其內的氣機卻是怪異無比，一時生機盎然，一時卻又死寂。

碑靈已經麻木了，無法形容此時的感官，心肝脾肺腎都在一陣一陣的抽搐。

這他媽的是成皇嗎？

記憶之中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例子，難以想象，根本就難以推測。

瑾軒遠遠的守護者，無視碑靈的存在。

然而此時的瑾軒同樣深陷在無盡的輪迴之中。

氣機起伏不定，卻又被神鼎釋放的霞光籠罩著。

整個虛空世界玄之又玄。

一切都超出了常理，打破了修行史上的一切常規。

碑靈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尾。

龍野的意識渾渾噩噩的遊走在世間，不是不想，一切順其自然，只是用心去體悟這一切的發生。

直到有一日走到一處高不可攀的山峰之前，在光滑的山峰之上畫下了一條無頭無尾的直線，然後再次搖頭離去。

整個世界在毀滅之中，又新生，這一切龍野靜靜的看著，旁觀著，感受著。

終於再一次來到這處山峰之前，龍野畫下了一個圓圈，如同小兒塗鴉一般，信手而成。

卻再次搖頭離去。

遊走於繁華市井之中，感受著眾生的生老病死。

這是一個末法時代，所有的生靈都遵從著一個固定的規律，不斷的輪迴新生，成就一個個全新的生命體。

但是自始至終本源依舊，只是意念不再，每一個輪迴都是一個新生，都是一個全新的生命，前世的一切都已經蕩然無存。

龍野甚至在默默的觀看著這些輪迴後的生靈的意識，卻發現一切都是全新的，沒有留下絲毫前世的記憶。

但是這些輪迴的生靈卻又著相同的本源。

世界始終保持著一個平衡，生和死都在同時上演著，沒有誰可以打破這個平衡。

原本渾渾噩噩的龍野似乎變得明亮了不少。

就像是一個幽靈，可以清楚的看見這個世界的變化，可以輕易的穿過所有的生靈，卻沒有任何一個生靈能夠感受到龍野的存在。

漫長的歲月過去了，龍野行走在一個特有的世界之中，感受著一切。

直到一日，他看見另一個自己垂垂老矣，站在黃昏的大街上，渾濁的眼睛看著自己。

“你能看見我？”龍野開口問道。

“我本是你，你同樣也是我，為何不能看見你？”老者說道。

龍野皺眉，“你如何是我，我又如何是你？我們只是長得很像而已。”

“那麼你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輪迴。”

“既然有輪迴，便有前世今生，我有為何不是你的來世或者前世，而你只是這一世。”

龍野沉默了。

“世間無輪迴，每一個看似輪迴的生命，其實都是獨立的個體，獨立的生命。前世今生，是我卻又並非是我。”

老者微笑不語，扭頭而去，步履蹣跚，死氣縈繞。

龍野微微有著一絲心痛的感覺。

再次迴歸當初的山峰之前，龍野無喜無憂的盤膝而坐，靜思著。

千年光陰一晃而過，龍野的肉身由盛到衰，然後在由衰到盛，甚至於整個元神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