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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鍾叔，你還沒告訴我，之前你想讓程紅霞來我這兒幫忙，是你的主意，還是她的主意？&rdo;

&ldo;……&rdo;

鍾叔吞吞吐吐，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鄭西洲。

鄭西洲失笑，知道他是為自己著想，沒什麼壞心思，但也不能由著他幫忙添亂。

他和姜萱好不好，冷暖自知，旁人未必清楚。

想到千辛萬苦娶回來的傻媳婦兒，鄭西洲垂眸：&ldo;要換從前，姜萱算是我親自求娶、八抬大轎迎回來的媳婦兒。就算她嬌氣躲懶不幹活，那也是我慣的‐‐隨便她鬧。&rdo;

鍾叔吭哧一聲，不待見他這麼慣媳婦兒的行徑。

鄭西洲笑了笑，拍他肩膀道：&ldo;鍾叔，你呢，就靜靜等著抱大胖小子就行了。&rdo;

&ldo;那你倒是快點生啊！&rdo;語氣催促。

&ldo;快過年了，等年後再說。&rdo;他得先把找上門的麻煩解決了！

從鍾叔這兒出來，天色已然黑透。

鄭西洲沒急著離開，晃晃悠悠拐到了左邊的巷子口，謹慎地轉了一圈，確定附近沒有跟蹤查探的可疑人物，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程紅霞那兒還沒發現他有所懷疑呢。

鄭西洲左看右看，最後壓低了帽簷，趁著天黑，在黑咕隆咚的巷子裡悄聲遊走。謹慎起見，他又刻意繞了好幾個圈，一個閃身消失在黑暗中。

&ldo;咚咚。&rdo;敲門聲響起。

&ldo;誰？&rdo;

&ldo;我！&rdo;鄭西洲毫不客氣，推門進了小院。

這次開門的不是劉局，反而是另一個看著面生的小夥，年紀不大，樣貌平平無奇，像是路人甲，估摸著扔進人群裡找都找不到。

路人甲一臉為難，&ldo;鄭隊，劉局說了，你不能再來這兒。&rdo;

&ldo;我有事。&rdo;

&ldo;那也不能進！&rdo;

&ldo;噓‐‐&rdo;鄭西洲招手示意，讓他附耳過來，故意嚇唬道，&ldo;你再攔著我，明兒我調回來第一時間把你支出去睡大街。&rdo;

&ldo;……&rdo;

路人甲頓時閉嘴，苦兮兮地看著鄭西洲進了屋。

只見看似破敗荒涼的小屋裡面，櫃門背後，另有一條狹窄地道。

從地道下去，走了十來分鐘，再拐進一個暗道，入眼便是燈火通明。持槍荷彈計程車兵雙雙瞥向他，見是熟人，分分鐘收回視線，正視前方，再不肯多給鄭西洲一個眼神了。

於是，鄭西洲暢通無阻進了審訊室。

披著大花棉襖的劉局哈欠連天，看見他沒給一個好臉色，&ldo;後面沒跟人吧？你來這兒幹什麼？&rdo;

&ldo;老劉，這回我真碰到麻煩了。&rdo;

鄭西洲直覺這次的事兒沒那麼簡單，他已經退了好幾年，在江東市安安分分當一個小人物，平時再幫忙查一些機密案件，犯不著能惹來一個敵特？

那十有八九是敵特！

他簡而言之，把程紅霞的可疑之處說清楚，劉局起初還能打著哈欠輕輕鬆鬆聽他說，到最後，臉色也是漸漸沉了下來。

鄭西洲面無表情：&ldo;我懷疑那女人是衝著我來的。&rdo;

&ldo;你憑什麼確定？興許是你想多了。&rdo;

&ldo;老劉，她的臉沒動手腳，我摸著那張皮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