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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恩呵呵一笑:“還望親王殿下成全。”
範德笑聲漸斂,道:“也罷,娜娜這二十多年沒什麼開心的日子,她要願意,就隨你去吧。”
巍恩一陣喜悅,正要站起身來施禮道謝,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進來。”範德正色道。
房門開啟,一位中年人快步走進書房,雙手握著一張紙箋,禮貌地端到範德的面前:“殿下,飛鴿急報。”
巍恩微微一怔:這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可是他的面孔卻完全陌生。範德“嗯”了一聲,接過信箋,仔細讀了起來,中年人後退兩步,忽然向巍恩深深地鞠了一躬。
巍恩吃了一驚,忙站起身回禮。中年人直起腰道:“巍恩先生,非常高興又再次看到您。”
巍恩尷尬地笑了笑:“我也很高興,儘管我們好像不認識……”
中年人微笑道:“先生忘了我,我卻不敢忘先生,我的名字叫普蘭德利。”
巍恩聽到這個名字,仔細在記憶裡搜尋了一遍,“哦”了一聲,轉頭看了看正在皺眉讀信的範德,拉著普蘭德利的衣袖,走出了書房。
出了書房,巍恩便彎腰鞠躬,道:“多謝你當日的救命一恩,當時車隊過橋的時候我在車上,沒有看見你的面貌,只能依稀對你的聲音還有點兒印象。”
普蘭德利急忙扶住巍恩,道:“您太客氣了,要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啊。”
巍恩奇怪道:“為什麼?”
普蘭德利臉色微微發紅:“其實,我是席爾瓦的表哥。”
“席爾瓦?他是誰?”
“席爾瓦就是在斯坦福廣場上差一點被燒死,後來被您救下來的那個年輕人。”
“噢。”巍恩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唉,很抱歉,我最後也沒有把他救回來。”
“說起來,真正慚愧的是我啊。其實,當時席爾瓦拼命從隔離居民點裡跑了出來,本想來投靠我,可是當教會抓住他後,我懼於教會的勢力,眼睜睜地看著他被綁在了火柱上。巍恩先生,我真的很慚愧,你一個陌生人都能挺身而出,而我,我卻什麼都沒有做……”說到這裡,普蘭德利的眼眶微紅,情緒變得很是激動。
巍恩心裡嘆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猜你也有你的苦衷吧。無論如何,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別總是耿耿於懷了。”
“那你又怎麼來這裡了?”巍恩轉移話題,繼續問道。
“我把你們送走之後,蕭特先生怕教會對我制裁,便託人把我送到了這裡,為親王殿下服務。”
“原來如此。不過這樣也好,脫下軍裝,免得有什麼危險。哦,對了,普蘭德利,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誰?”
“你知道一個叫做拉爾瓦的小夥子嗎?他是我的同伴,也是一名風笛演奏手,那天離開里約堡的時候太急,一直沒有得到他的訊息。”
“我知道他。”普蘭德利沒有猶豫,直接回答。
“那太好了,他現在在哪。”巍恩聞言,頓時十分高興。
“他已經死了。”普蘭德利的聲音沉了下來。
“死了?”巍恩大駭,一把抓住普蘭德利的衣袖,厲聲道:“這不可能!”
“巍恩先生,很抱歉告訴你這個不幸的訊息,可是他的確是死了。”
巍恩凝視著普蘭德利的面龐,臉色變得鐵青:“他怎麼死的?是麥卡錫殺了他?”
“不是。”普蘭德利搖頭道:“他是自殺。”
巍恩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自殺?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自殺?”
“他用刀殺死了他的情人,然後跟著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難道是殉情?”巍恩喃喃道。
“好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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