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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不是,可惜,那是事實。”蘇逸生嘆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蘇逸生雖然自負,卻也清楚自已吃幾碗乾飯,在決定去如意坊打先鋒時,已做好了心理準備,高手對陣,只爭分毫,自已儘管比胡玉虎稍高一些,但一局定勝輸也難言把握,所以若是輸在胡玉虎手下,鬱悶歸鬱悶,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終究胡玉虎也算是賭界數得是輛的高手,敗在他手下不能算是丟臉。
但那個年輕人天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江湖上沒聽說過這一號人物。如果說自已剛到北平不久,北平道上的事情不太熟悉倒還好說,可朱禮慶在北平住了三十多年,連他這樣的地頭蛇都沒有印象,可見這個人真的沒什麼名氣。而自已偏偏就敗在這個人的手下,這個跟頭栽的,實在是太結實了。
“什麼樣子?”朱禮慶問道。
雖然沒有問是誰,不過蘇逸生知道問的是誰,“個頭比一般人稍高一些,大約五尺七寸左右,蜂腰熊背,四肢勻稱,穿一件銀灰色西裝,蹬一雙棕色皮鞋,頭上戴一頂黑色禮帽,鼻直口正,天庭飽滿,地藹方圓,長相不錯,看年紀大約在二十五六的樣子,舉手投足非常沉穩,舌鋒犀利,入木三分”
朱禮慶雙臂抱在胸前,一邊聽著蘇逸生介紹情況,一邊在腦中勾勒著那位年輕高手的形象。
“,有線索嗎?”把所有的情況都介紹完後,蘇逸生問道,他希望能夠知道那個年輕人的底細,如此才能找機會再正正經經地較量一次,把丟掉的面子找回來。
朱禮慶眉頭緊皺,頭微微地搖了一搖——他攪盡了腦汁,把北平地區所有的年輕高手都過了一遍,但怎麼想也想不出有哪一位對得上號。
“他是怎麼贏的你?”從相貌,年紀,穿著上找不到線索,朱禮慶想從賭技上尋找頭緒。
“先是搖骰子,後是賭唆哈,搖骰子,我搖出三粒摞在一起的一點,他搖出的也是三粒摞在一起,但最上邊的一粒卻是一角向下,一角朝天的無點”蘇逸生答道。
“什麼?你是說他能讓最上面骰子的尖角向上?”朱禮慶臉色大變。
“沒錯,怎麼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蘇逸生問道。
“,我聽師傅說過,這一招有個名字,叫做金雞獨立,他老人家曾經也曾練過,不過最多也只能做到讓一枚骰子在平整的桌面上立住。想師傅他老人家是何等高超的賭技也才做到此種地步,而那個年輕人居然能夠在摞著的兩枚骰子上完成金雞獨立,如果不是骰子上有問題,那麼其在賭術上的才能只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朱禮慶的臉越發險沉,他雖自負手上的功夫出神入化,但也知道並未達到師傅盛年時的高度,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越發感到那位年輕高手賭技的高妙。
金雞獨立,好形象的名字,原來這一招早已有之,只是自已孤陋寡聞,眼光太淺。師傅他老人家天縱奇材,見聞廣博,不知道還有多少壓箱子底的絕招沒有傳授給自已。同為一師之徒,自已的資質並不比師兄遜色,為什麼師傅他會厚此薄彼,對朱禮慶格外器重呢?難道說僅僅早入門兩年,就註定自已一輩子被師兄的光彩所遮蓋嗎?
聽到朱禮慶講出這段典故,蘇逸生一方面感嘆於賭術的深奧,另一方面卻又對師父厚此薄彼,私傳私授感到不滿,但現在不是說這種事兒的時候,蘇逸生面無表情,心底深處卻是激盪澎湃;忿忿不平。
“接下來呢?”人心隔肚皮,作事兩不知,蘇逸生心中想的什麼朱禮慶哪兒會猜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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