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亦師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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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梁一臉疑惑地問他何出此言，蒲牢聽後，微微皺起眉頭，開始解釋道：“他之前所說的世道崩裂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想當初盤古開天闢地之後，各重天之大能都牢牢把持著一方天地，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崩壞呢。你還記得之前我們遇到的那位神將小兵嗎？就是那位賜予你黑鐵劍的人，如果天地真的已經崩壞，他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呢？恐怕早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依我看，他就是看中了你身上的秘密，故意哄騙你到他的地盤之上，然後任其宰割罷了。”

“我能有什麼秘密啊？”李梁不解地問道。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的天賦強得可怕嗎？你以凡人之身卻能到達這種境界，難道不覺得匪夷所思嗎？還有你的靈魂，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蒲牢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也算秘密嗎？”李梁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蒲牢無奈地苦笑一聲：“你自己習以為常，當然不覺得，但凡有點常識的人，知道你這樣的情況，都會視你為異端，恨不得把你剖開來看看。”

李梁聽後，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知道了。以後小心便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所說的那樣。”

兩人各自靜靜地坐著，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說話，李梁也因心中各種心事而久久不能入定。終於，李梁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敢問前輩，不知道我們還要等多久才能到達所去的星域呢？”

“十日左右吧，不過這十日是淵通大陸上的十日，我們在星梭上，所感知到的時間恐怕要十年之久。”遠逸緩緩說道。

李梁面露疑惑之色，問道：“哦，為何會這樣呢？”

遠逸笑著解釋道：“小友可曾聽說過‘天上一日，地上十年’這句話？此時，星梭就是地，淵通大陸和玄空星域就是天，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也相去不遠了。”

李梁聽了這番話，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不過他回想起當初在黃昏界的日子，感覺彷彿過了千年，而見到梁穎時，也才僅僅是過去了區區幾十載，這樣一對比，似乎就說得通了。

因此，他覺得還能從遠逸身上學到很多東西，於是逐漸也就開啟了話匣子，從天說到地，又從古說到今，真的是受益匪淺。此刻，他真心不希望遠逸是在算計自己，更希望他是一位良師益友。因為從他身上，李梁看到了大哥王子塵的影子。孤獨了這麼多年，再能遇上這樣的人，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啊。

為此，李梁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開口問道：“前輩，你覺得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遠逸呵呵一笑，說道：“小友勿怪老夫之言啊，我感覺你不是人！你除了擁有凡人肉身，還蘊含著天地精華，既如山精鬼怪，又有妖族之術，人族可沒有辦法學會這些。所以，老夫只能猜測你不是人，但具體是什麼，我還真的不知道。”

李梁也隨著他唏噓感慨了一番，然後接著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把我剖來看看的念頭呢？”

遠逸先是一愣，隨後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有啊，可是老夫不敢啊，真要鬥起來，我恐怕都不是你的對手。其實，我活了數千載，也想過一個問題。人是什麼？其實不過是比妖魔鬼怪稍微強上那麼一點的生靈罷了，而所有生靈，不過就是為了活著，有點能力的，就開始往上爬，想要成仙成神。所以說，我們既都是神，亦都是螻蟻，在天道之下，皆為螻蟻。可笑的是，成仙成神之後，我們又成了天道，俯視著蒼生。那現在我就要反問你了，我們到底是什麼呢？”

李梁當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還需要從頭開始細細地琢磨。過了許久，他得出了一個結論，所有人都只是一個過程而已，至於這是誰安排的，他還沒有想通。不過以他目前的眼界來看，這其中既有冥冥之中的註定，也有大多數的意外，但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