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往事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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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芸陽今日是不打算原諒自己，穆錚急了。 怎麼辦，怎麼辦，媳婦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乖乖，……我可以解釋的。” 芸陽淡淡地瞥她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你說啊，說啊，今天就是說出一朵花她也不會信的。 “咳咳——”穆錚清咳兩聲，半夏幾人很有眼色地0退下。 瞧著人都走了，穆錚一把將人抱到腿上坐上。 芸陽早就習慣了穆錚這樣，只要兩人單獨在一起，她就沒有好好坐著過，不是在他腿上就是被他抱著。 “這下可以說了吧。”芸陽沒好氣地看著穆錚。 “是皇……長姐長姐她不讓我告訴你，怕你擔心。”穆錚嘆了口氣無奈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告訴了芸陽。 說完後，穆錚心裡的石頭頓時輕了許多，其實，這麼多天瞞著芸陽，他也有壓力。 芸陽跟皇后感情要好他不是不知道，可是皇后再三拜託他一定要瞞著芸陽。 就是怕她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情來，更何況那個時候她剛剛有孕，胎氣未穩，穆錚也擔心她傷到自己。 二人商量之後決定瞞著暫時芸陽，等過段時間再緩緩告訴她。 幸好如今皇后已經解了禁足，穆錚本打算直接將此事掀過，不承想有人多嘴告訴了她。 那人必定抱著讓芸陽失去理智從而當眾出醜的目的才會選擇在今日宴會上告訴她這件事。 既然敢說，就別怪他心狠。 “可惡——” 芸陽氣憤地捶著床榻，狗皇帝如此陰險，一朝得勢就敢將長姐禁足，他把中宮皇后置於何地，把秦家置於何地。 “乖乖，輕點，別傷害自己”穆錚連忙握住芸陽的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發現沒受傷才鬆了口氣，心疼地放在嘴邊親了親。 “放開——”芸陽冷冷地將手抽走。 穆錚眼神暗了一瞬，晦澀不明地看向被抽走的柔荑，滿臉幽怨。 “穆錚，你不該瞞著我，長姐她，她一個人該有多絕望啊。”芸陽帶著哭腔開口抱怨。 她的長姐，秦家嫡長女，堂堂皇后，大淵的國母，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被禁足數日。 說出來多可笑啊，更可笑的是自己這個妹妹對此還一無所知。 芸陽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自己最親的人想辦法瞞著自己，雖說是為了自己好，可這種好，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們都把自己想象的太過脆弱，她又不是金絲雀，見不得風雨，只能一輩子躲在別人的羽翼之下。 “對不起芸陽，這事是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我保證，絕不會再有下次。” 穆錚滿懷愧疚地向芸陽道歉。 是自己大意了，不僅低估了她們姐妹的感情，更是低估了芸陽的承受能力。 “以後不許這樣了。” “好，絕對不會。”穆錚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痕，心疼地將人摟進懷裡。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他是真的怕了，別看芸陽性子很軟，可若是自己真的惹到她，穆錚相信，芸陽會毫不猶豫地離開自己。 晚上，夫妻二人聊了許多，主要是芸陽在說，穆錚總是含笑看著芸陽，聽著她一遍又一遍地說著自己小時候的事。 與穆錚的經歷不同，芸陽從小就備受雙親寵愛。 秦相兒女不少，可無論是因為舐犢情深，還是利用，他最喜愛的還是嫡出的幾個兒女。 芸陽跟萱陽只差了三歲，從小就是跟著姐姐一起學習女工詩書，就連就寢都要跟姐姐在一起。 姐妹倆的感情很好，秦父秦母對萱陽的要求很高，事事都要做最好的。 而對芸陽則寬容了許多，從前她還小，不懂父母的用意。 直到後來，長姐名滿京城，成為人人稱讚的才女，先帝親自賜婚，將其指給毓王為妃，長姐聽到後並沒有表現的很開心，彷彿意料之中。 芸陽私下問過萱陽，是不是不喜歡毓王，長姐只是看著她溫柔地笑笑。 什麼也沒說。 長大後芸陽才明白，喜不喜歡的哪能由她做主，秦家的女兒，哪個不是為了家族犧牲自己。 母親因為郡主的身份被指婚給了當時還是尚書的秦父，婚後雖然也過的相敬如賓，可父親還是有不少妾室通房。 庶出的兒女估計他自己都認不清，世家大族的婚姻，哪有什麼愛情可言。 母親有意不讓她太過拔尖，何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