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時光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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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過後沒多久，二人就離開了秦府，望著離去的馬車秦母心中充滿了不捨。 “阿孃，長姐什麼時候還能再回來？” 芸陽站在秦母身邊，蔫蔫的問道。 小姑娘彷彿長大了許多，萱陽出嫁後，府裡就剩自己陪著阿孃了。 萱陽出嫁前跟秦母說的話她都聽到了，知道是為了秦家長姐才嫁給毓王的。 若不是萱陽，過幾年就輪到自己了，秦父那個德行，怎會放著自己的女兒不用。 看著長姐明明很累還要裝作高興的模樣，芸陽就心疼的厲害。 他只知道往常最疼她的姐姐又離開他了。 “乖哈，長姐很快就回來了”即使心裡再難過，秦母也只能強忍淚水，面帶笑容送女兒離開。 芸陽尚且如此難過，身為母親，秦母如何不知萱陽的處境。 毓王好色，以後府中姬妾會越來越多，整日跟一群女人勾心鬥角，這種日子，能好到哪去。 後來日子過得如流水一般，快得人都抓不住。 芸陽也從一個總角小兒長成豆蔻年華的少女。 這些年，發生了許多事情， 芸陽變得越來越成熟，身上漸漸有了萱陽的影子，秦母對此很憂心。 姐妹倆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兩人性格相差巨大，沒想到有一天活潑開朗的芸陽變得沉默寡言，也只有對著最親的人，芸陽才會表現出幼稚的一面。 萱陽的日子過的並不順利，她成親數載，只得一個女兒，毓王府中姬妾無數，她早已不得寵愛，毓王對她，更多的是尊重。 不過還好，她又有身孕了。 秦母天天祈禱她能誕下鱗兒，沒有兒子，她的位置始終不穩。 直到有一天毓王府送來請柬，說是毓王妃誕下小公子，邀請秦府闔家去吃滿月酒。 “菩薩保佑，我兒總算是苦盡甘來了”聽到訊息的秦母激動的眼淚都流下來了，止不住的唸叨，往日鎮定的模樣竟都不見了。 “夫人，這是好事，您可別哭啊。” “是，好事，好事，快去告訴老太君，她掛念著萱陽呢。” “哎——”下人連忙跑去壽安堂報喜。 “老太太大喜，大姑娘昨日誕下小公子，剛毓王府的人來送請柬了”桂媽媽也是一臉喜氣。 “好啊，萱兒算是熬出頭了” 老太太一個勁的點頭，這幾年萱陽只生下一個女兒，好容易這又懷上了，可是孕期事多，她見了也是心疼的緊，要不是皇家規矩森嚴，她真想把萱陽接回秦府養胎，遠離那毓王府的鶯鶯燕燕。 “母親，母親” 聽這聲音就是秦母來了，當孃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為了萱姐這事，秦母夜裡不知流了多少眼淚，她是最疼姑娘的，萱陽是她第一個女兒，也是她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寶，看到她受苦，沒有人比她更心疼的。 “讓人挑點補品，明日我們就去毓王府”知道秦母想見萱陽，老太太一早就把事情安排好了。 “多謝母親”秦母感激道，“我這就回去拾準備” 別的不說，老太太是真心疼愛這幾個孫女，她膝下兩子一女，嫡出孫女只有萱陽，芊陽，芸陽三人，幾人得空就來陪祖母。 這麼多年，就是鐵人，心也給捂熱了。 看著秦母走遠，老太太也讓人下去準備。 “阿孃~”秦母剛到房間，芸陽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聽說長姐生了小公子，我想去看看小侄兒，對了，還有瑩姐。” 瑩姐是萱陽頭生的女兒，皇家歷來不重視女兒，不到十歲的孩子不入序齒，自然沒有封號。 “好，明日我們一同前去。” 次日，毓王府 萱陽抱著剛出生的小兒子，旁邊瑩姐乖巧的站在一旁。 “瑩兒，這是弟弟。” “哇，母妃，弟弟好小啊。”瑩姐伸出小手放到嬰兒手中，小手拉小小手，溫馨的不得了。 “娘娘，夫人跟老太君來了”春桃激動的跑來。 “快請她們進來”略顯憔悴的面容難絕色。 “萱兒” “母親” 秦母一來就緊緊握著萱陽的手，眼中的淚珠大顆大顆的滑落，看到女兒蒼白的面色，瘦削的身姿心中好似刀絞一般。 “我兒受苦了”秦母泣不成聲，就連平時裡英氣豪爽的老太太也拿著手帕拭淚。 “母親可別再哭了，是女兒不孝，不能承歡膝下，反正讓母親為我擔心”萱陽滿是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