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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拿自己的農場舉例, 說自從農場墾荒完畢後,機械廠有多和諧,一會兒又拿邊疆和北大荒舉例, 說曾經的老五八,老三屆和知青們,為國家墾了多少荒,每一年,能為國家增產多少糧食。
總之,在這個國家,大概僅存的,唯一的還留著資本主義奢靡作風的地方,蘇櫻桃邊吃邊說,正在興致勃勃的展示著一個來自貧下中農階層的,又紅又專的思想。
蘇曼穿過長桌,遠遠的,跟褚英倆交換著眼神,不停的翻著白眼。
她突然想起來,昨天,她跟一個小h兵的頭子,蘇前進聊天的時候,蘇前進說過,這個蘇櫻桃是自己的妹妹。
在資本主義的山頭上,唱著社會主義的紅歌,這位蘇櫻桃,簡直是個神人。
希哈努克顯然也很喜歡聽這些,特別認真的聽著,不時端起酒杯,還要跟蘇櫻桃碰一杯酒。
「博士,您夫人不是懷孕了嗎,讓她少喝點。」褚英看蘇櫻桃左一杯,右一杯紅酒的喝著,忍不住提醒鄧崑崙說。
鄧崑崙是個誠實,言行一致的人,所以,他把妻子並沒有懷孕的事情告訴了褚英。
同時也說:「人難得會有愛好,她喜歡就喝,我只是不愛喝,但我理解她對於一種愛好的狂熱。」
要說鄧崑崙對某一件事情,會有蘇櫻桃這樣的熾熱酒。那就是做愛,他對那件事情,就有蘇櫻桃對酒一樣的熾烈熱愛,而這種熱愛他能理解,他不敢刻意放縱自己,所以他會放縱妻子,人嘛,自己不願意放縱的事情,難免就願意讓自己愛的人放縱一下。
褚英聽說蘇櫻桃沒懷孕,頓時就說了句:「沒關係的,你們還年青,有的是機會,不過既然妻子沒有懷孕,博士,您有沒有遠行的打算?」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鄧崑崙問。
褚英深吸一口氣,湊近鄧崑崙,低聲說:「本其實特別想見你一面,而我,有辦法讓你出國一趟,並且在任何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重新返回華國。」
見鄧崑崙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她又說:「您放心吧,我肯定有辦法能辦好這件事情。」
頓了頓,她又說:「雖然我們不曾謀過面,但是我在法國的時候聽過很多你的講義,看過很多你的錄相帶,博士,不論從學識,風度,還是文化素養方面,我都非常敬重你,這一次不僅是受了本的囑託,我自己,也想儘可能的幫助你。」
在69年,隻身去一趟國再回來,即使褚英拍著胸脯說能辦,鄧崑崙也不可能去。
且不說他本身沒有任何意願想回國,跟本通話這件事情,也是建立在,褚巖說能幫他把海青的那些物理學家全部送到秦城監獄的基礎上的。
所以他斷然說:「這個咱們就不談了,那是不可能的,我絕不可能再出國,也不可能再回國。」
這幾句,因為倆人說的是法語,所以並沒有別人聽懂。
正好希哈努克說了句什麼,要鄧崑崙來翻譯,褚英於是就端起酒杯,去跟蘇櫻桃敬酒了。
再說褚巖,他坐在長桌的最尾巴上,從頭到尾,沒有要餐,也沒有吃飯,更沒有喝酒,一杯杯的灌著檸檬水。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這餐廳裡的檸檬水可真夠酸的,酸的讓人倒牙。
而這時蘇櫻桃和希哈努克已經聊到,要讓希哈努克去北大荒,去邊疆旅行,並且認真取經,回到高棉之後,在高棉,也給當局政府建議,推行上山下鄉政策的程度了。
不是來給蘇櫻桃找個茬,讓首都優秀的女同志們給她洗個眼的嗎。
怎麼這會兒人家聊到國際形勢上去了?
蘇曼迄今為止連嘴都插不上。
而那位褚巖寄希望最高,單從漂亮上就能壓蘇櫻桃一頭的東方雪櫻,那純粹就是一個來拖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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