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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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公子是我前世的愛人，而蓮生前世又為我默默地付出了一生。

我該選誰？

選誰？

正當我困惑不知如何選擇的時候，突然場景一變，看到衣著華麗的牡丹微笑著端了一碗藥過來，我知道那是什麼藥，喝了這個藥就會全身毫無知覺，沉沉昏睡過去，再起來的時候，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不想喝，身體卻無力抗拒，難道前一世的痛苦又要再次上演了嗎？

我拼命掙扎著，忽然，眼前一片黑暗，我緊緊握住一雙帶有繭子的手，那是蓮生的手，聽見蓮生溫柔安慰我的話語，“別擔心，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

我渾身上下的不安感加重，感到蓮生的手正逐漸離我遠去，我想要去抓，卻抓了一場空。

一邊是牡丹充滿危險的笑容，一邊是蓮生抓不住的手。

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身上盡是冷汗，手中的失落感強烈，我安慰似得抓緊了身上的棉被，看著寢殿的窗邊滲出的月光，時間還早。

原來剛才竟然是一場噩夢！

如果，這次戰後沒有誤殺大皇子的妻主，母親肯定還要問前世的那個問題，“牡丹和蓮生究竟選誰？”。

到底選誰？現在，我真的不知道，按照常理而言，我應當選擇蓮生的，畢竟前世傷害我的人是牡丹，可是我的心中似乎還存在著那麼一絲對牡丹的不捨之情，他的一顰一笑，一嗔一喜，我都記得。

誰會忘記自己曾經愛過一生的人呢？儘管知道這個人曾經陷害過自己。

恨他，也愛他。

即便是恨他，也不想看見他傷心難過的樣子，上一次的牡丹花會，看到他難過的神情，感覺心都要碎了，一直以來，從來都是我將他呵護在手掌之中，見不得他受任何的委屈，如今，親手傷害他至此，心中卻是愧疚難耐。

這幾天，經過細細的思索，發現前世似乎有誰在控制著牡丹，到底是誰呢？是三皇女？還是其他什麼不得而知的人？

還有貢如雲這段時間不確定的態度，也是讓我心口堵得不行。

殿前

面相威嚴的女帝坐在寶座上，朝中大臣都不敢輕易先開口，一片的靜默，等待女帝說出今□□堂上的第一句話。

“映雪，衛國戰役你做的很好，不過，你可能並不知道，你曾經有個哥哥，因為一些並不光彩的原因，與外邦和親，如今你殺死了他的妻主，他無處可歸，昨日，他拜見過我之後，就為妻主殉情自盡了”。

“這些話，恐怕在朝堂上說並不合理，但是他曾經是我的兒子，曾經的大皇子，和親之後，未再回國，恐怕他是在擔心無面來見我”。

“如今，他妻主逝世之後，方敢來見我一面，已十多年未見，但當我一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他還是那個曾經在我膝下承歡的孩子”。

“母后，女兒有罪，請母后饒恕”，我一邊說著一邊跪了下去。

“映雪你何罪之有，快快起來說話”

“母后，是女兒殺戮太重，害大哥妻主身亡，實在罪無可恕”

“罷了罷了，事情已經過去，為母說這些話的目的並不是要怪罪於你，而是想要讓你和這些大臣們知道，這世上還有個大皇子，雖然他的人生不光彩，可好歹是你的哥哥，我的兒子，這個國家的皇子”。

“母后——”

女帝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但眼神裡的目光是溫柔的，這是一個母親看向自己女兒時該有的目光，我內心受到了感觸，眼中漸漸溼潤，重活了一輩子，彷彿這好像是第一次感覺到母親對自己的感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皇子的死亡，女帝此刻看起來特別的溫情。

“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