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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方面也派了人來,與**協商贖回陣亡官兵的遺體。
徐十九帶著一隊士兵,還透過私人關係租借了幾輛卡車,也來虹河路橋陣地上收拾戰死弟兄的遺體。
百老匯路、熙華德路上一片沉寂,只有倒塌的房屋以及遍地都是的瓦礫,仍在昭示著昨日戰事的慘烈,徐十九點燃了一顆煙,一邊默默地抽著,一邊望著手下弟兄將一具具殘缺不全的遺體搬上卡車,看著看著,兩行清淚便潸然而下。
昨日一戰,十九大隊在虹河路橋陣地戰死了將近五百人,要知道整個十九大隊總共也才六百多人,卻在這裡一下就陣亡了五百人,自戰端開啟之後,在人前徐十九便成了一架冷酷無情的戰爭機器,卻沒人知道,那只是他的外表。
戰爭和殺戮的確會使人性扭曲,但是再扭典也還是人性。
按照西方的標準,傷亡超過三分之一就算是被打殘了,就該撤到後方休整,傷亡超過三分之二就已徹底喪失戰鬥力,就該考慮撤銷番號或整編了,但這標準顯然不適合東方,在東方,從來就沒有被打殘或者喪失戰鬥力之說。
在東方,無論日軍、**、共軍還是後來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及人民志願軍,適用的都是另一個標準,這個標準就是人在陣地在,一支部隊,只要還剩下一個兵,只要這個兵還剩下一口氣,戰鬥就絕不會休止!
在淞滬戰場上,**各師就常常出現整營整團拼得只剩下幾個伙伕,卻仍在前線戰鬥的情形,日軍各師團尤其是首批登陸上海的第3師團以及第11師團,也常常出現整個聯隊幾乎傷亡殆盡卻仍不撤出戰鬥的情形。
這是文化差異所造成的標準不同,孰優孰劣可以拋開不論,但是對於人性的拷問,東方標準顯然要比西方標準殘酷得多,尤其是東方軍隊的主官,面對整營整團的人員傷亡,卻還要咬緊牙關死撐著,其內心所受的煎熬絕非筆墨所能形容。
徐十九現在就承受著這樣的心靈煎熬,近五百個弟兄,近五百條鮮活的年輕生命,徐十九甚至可以全部回憶起他們的長相,現在,他們卻已經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甚至是一截截斷肢殘軀,躺在了同樣冰冷的卡車之上。
讓徐十九煎熬的是,是他親手將這些弟兄送上的戰場。
與陸小曼並稱南唐北陸的上海名媛唐瑛曾經在一次酒醉後不無幽怨地對徐十九說過,他的心就是鐵鑄的,再多的柔情、再灼熱的愛情之火也難以將它融化,其實她根本就不懂,真正的軍人,冷酷的只是外表,他們的內心其實同樣柔軟。
殘垣斷壁下,一個年輕英俊的**軍官正對著滿地的戰友遺體默默垂淚,這樣的畫面無疑是相當感人的,尤其是軍官身上的佩槍跟他臉上的淚痕形成了鮮明的對照,鐵血和柔情這兩種截然衝突的情感,此刻卻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跟著幾位同行前來火線採訪的葉茹雪看到了這一幕。
葉茹雪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她的腦海裡情不自禁地浮起了最近正在滬上瘋傳的兩句詩,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眼前這位保安總團的軍官,是在為他守護的這片土地而流淚麼?
“喀嚓,喀嚓。”相機的快門聲忽然從身側不遠處響起,徐十九趕緊轉過身去,又不著痕跡地抹去了臉頰上的淚水。
幾個挎著相機的記者走了上來,其中一個記者問道:“長官,請問您是虹河路橋陣地的指揮官嗎?”
“不是。”徐十九指了指斜對面楊符瑞的指揮部,說道,“你們要找的人在那裡。”
“謝謝長官。”幾個男記者道著謝,挎著相機一路照著相走了,有個漂亮的女記者卻沒有離開,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徐十九臉頰上殘留的淚痕。
徐十九再次指了指楊符瑞的指揮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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