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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紗涼訕笑。——他竟連問都沒問過自己。
街上,百姓見狀,知道太子帶著死去的華月公主回來,都面露了悲慟。為了偽裝更像,在客棧,也只是王簫連一人坐於桌上,離與千面若隱在暗處保護王簫連,而自己和靜憶只能站著,裝成侍女服侍他。
這樣一路回到皇宮,親身父親眼睛瞥過自己,礙於一干大臣、皇孫亦在周邊,卻只視她為無物。
而後,自己便被作為與宮主長得相像之人被收做“義女”。
不同與靜憶武功絕頂,從小也是嬌生慣養的自己,走了那麼長的路,腳上早已磨了血泡,破後成繭。王簫連把她安放在這裡,曾做過冷宮的一個偏殿。縱然打掃乾淨,被佈置了滿院的名貴牡丹。王紗涼看著那個把自己放在這裡問也不問一句就離開的哥哥,再度感到了失去。
沒參加所謂的“葬禮”,宮中其餘的王子公主從小就嫉妒自己地位高,如今來了個“民女”,她更是沒有人可以訴說。
只有幾個丫鬟,看見太子對這“公主”也冷淡,做起事來也不緊不慢、懶懶散散。
是了,可以共患難,不能共享福。遠離王朝,見她有難,他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可如今一踏上王朝疆土,他還是想起了她的野心。他要防她。他唯一做的就是佈置了這一院的牡丹,以為可以撫慰一下她。
雖然,自己每日,都要偷偷來看。他的愛不同於靳樓,亦不同於凌經嵐。他對她好,也不要她知道。就像派琅祈去殘曄保護她時,他寧願她以為琅祈是被自己派去監視她。
“罷了,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是不是太掃興?”王紗涼起身,便到窗外叫來了丫鬟,吩咐她們煮水泡茶。
王簫連神色終於緩和了一些,卻半分笑容也不再露。
王紗涼回走坐到他對面,“我只想問,之前求哥哥幫我查大哥的事,哥哥查到些什麼沒有?”
“還在查。”
“我想自己去查。”
“你要怎麼查?”
“去杭州天目山,先找琅祈。”
“你這樣無異*撈針。”
“我要去。”
“他不過是個侍衛。”
“可你把我拋向沙漠時,是他救了我的命。”王紗涼捏緊裙裾,“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你來,到底又是想說什麼?”
“涼兒,你也不用再說多餘的話,我知你要權力。殘曄那邊有異動,你知道靳樓對這片疆域虎視眈眈。而北陵將領亦不安分。現下,我們兄妹為何不聯手?”
“是知道我要權力,還是準備拿我當工具?”王紗涼冷笑一聲道。
“好。那我也不要擔心你會不會傷心了。凌經嵐死在沙漠裡了。他被靳樓殺死在沙漠了。”
王紗涼霍然起身,“你撒謊!你——”
“呵。”王簫連從懷裡拿出一物,赫然是他曾應和過她琴音的橫笛。“這是我親信從大漠裡帶來的。至於靈磐劍,可能有人看它貴重就順手牽羊了。他胸口的傷,正是靳樓的袖裡刀所致。現在,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對付靳樓,對付殘曄?”
他死了……他死了……她唯一可以相信並依靠的人死了……
王紗涼終於掩面而泣。
那悲慼至極的聲音,連王簫連都動容。而他自己,也對那個死人生出了嫉妒。他不知道他們二人發生了何事,亦不知道凌經嵐的死會讓她如此傷心。
“可是……琅祈的字條上……明明寫著,‘師兄或已回王朝’……”王紗涼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你不是說他喜歡的女子死了嗎?他也許不想你再傷一次心。”——王簫連一樣冰冷的臉也說不出別的話了。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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