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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太突然,潘亞瑟一時不好介面,以笑回答。
“那——我先走了,再見。”徐愛潘微笑,點頭,輕聲跟自己的往日情懷揮手。
沒有迴音,也無法回首。
她走向吧檯,要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徐楚悄悄圍過來,拿開她的酒杯,說:“看你,臉都紅了,不會喝酒就別逞強。”
她衝他一笑,另外要了一杯開水。
“走了吧?”她笑,透著一些涼意,不完全的嫵媚風情。比起露露,她還算不上是女人。相對於性感尤物的銷魂蝕骨,穿著亞曼尼中性服飾的她,竟有一種雌雄同體的神秘巫子氣息。徐楚定定神,攬住她。
辯論正到白熱,沒有人留意他們的離開。發生在KK裡的一切,如同這大千世界的縮影,無情自來去,有緣無緣任生又任滅。
“好涼!”擺脫掉KK裡的烏煙瘴氣,夜氣顯得沁涼。深秋味道,紫藍色的天空佈滿雲,無星。徐愛潘仰頭望了望天空,深深吸口沁涼的夜氣。
她彷彿沒感覺徐楚在她的身旁,穿過馬路,逕自走進附近大學的運動場。
徐楚沒有出聲,安靜跟著。她回頭朝他微微而笑,沒有邀請,也沒有拒絕。走著累了,撿著看臺的石階便坐下來,輕輕靠著他,似一種依偎,又仿是感謝,感謝他包容她的任性。
“喏。”徐楚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首飾盒遞給她。
盒裡一對紅寶石耳環,微暗的燈光映照下,閃著灩紅的稜光,仿如一顆心。
“我沒穿耳洞哪。”她不去碰。
“我知道。”
“那你——你又要帶我去穿耳洞了?”她先皺眉,轉為笑,笑嗔著他一眼。隨即,她為自己這個舉動驚心起來,一點羞赧。
不知道為什麼,跟他在一起,她的笑容多了。那不知是什麼的無形的感覺慢慢在侵蝕她,不經意的,她竟對他流露出女人的嬌嗔,在撒嬌。
“你倔得像條牛,說不去就不去,我那拖得動你!”徐楚笑睨著她,很親暱地,執起她的手,將她手掌攤平,取了一隻耳環放在她手心,另一隻放進自己左胸前的口袋裡。“喏,一隻你帶著,一隻我收著。我們是一對尋找彼此前世靈魂的魂魄。”
她靜靜看著掌心那顆紅寶石,驚心動魄的紅,望望他。
信物嗎?那麼的文藝腔。她又要不瞭解他。那種種她原以為只有文人做得出的浪漫行徑,移植到他身上,卻是那麼自然。
她伸出手,輕放在他胸前,體觸到他的心跳。他握住她那分靠近,感覺他是擁有著她,彷彿身與心,有了交纏的關係。
“哈啾!”她突然很殺風景地打了個噴嚏。
他愣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將她拉近,脫下外套,連同外套將她圍抱在懷抱裡。
徐愛潘心一悸,懸在半空中,身體僵硬著。
“你說,我們這樣算什麼?”徐楚低低在她耳邊問,他要她承認。她是“柏拉圖”式的,他想要她,但不急。她身體內住著那女兒的靈魂,帶著靦腆,他更想寵她。
“什麼也不算吧。”她略蹙眉,語氣卻又那麼不確定。
他燦眸如星亮,摟抱的力量更緊,抿嘴一笑:“我們這樣好像在偷情。”
黑黑的天,黑黑的四下,黑暗裡一切本都帶著一股神秘曖昧。徐愛潘微微咬唇,一點臉紅,一點靦腆,遲疑怯怯的,下了千萬般決心似,伸手摟抱住他,整個人,嘆息又放心地依偎在他胸懷。
“我們本來就是在偷情。”關於他們之間,她看得很明白。這一聲像嘆息,既嘲諷又可憐。握在掌心的紅寶石耳環,把一切都偷偷攝入。
“你何必這麼說。”話是他先挑起的,但聽徐愛潘這麼嘆息,徐楚的心不禁波動,衝動地想許承諾。“阿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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