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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芸連忙答應,晚飯都等不及吃,趕緊帶著雁九避到亞當家。亞當夫妻正好應酬回來,看見芳芸臉色不對,亞當聳聳肩避到書房去了。唐珍妮扳著芳芸的肩膀,笑問: “囡囡,你怎麼了?”
芳芸撲到唐珍妮懷裡,痛哭起來。唐珍妮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你還有表哥表嫂哪,誰欺負你,叫你表哥到巡捕房喊巡捕把他關起來。”
“珠姐。”芳芸抽泣著說: “我沒有什麼,就是心裡堵的慌,想要大哭一場。”
唐珍妮無奈的說: “那你哭罷,我陪著你。”
芳芸痛痛快快哭了十來分鐘,拿著手帕擦眼淚,說: “珠姐,我好了,現在餓的很,想吃暴鱔面。”
唐珍妮親自下廚煮了一碗麵,芳芸把一大碗麵吃的乾乾淨淨,心滿意足的放下面碗,說: “飽了。 ”
唐珍妮好笑的丟給她手帕: “一碗麵也吃的那樣香,擦擦罷。你現在吃飽喝足了,可以和表嫂講為什麼要哭了罷。”
“不。”芳芸搖頭,“沒有什麼好講的。”
唐珍妮也不追問,自顧自洗臉,抹雪花膏。芳芸洗過臉,到底忍不住不和唐珍妮講話,湊到她身邊說: “珠姐,你去吃喜酒的事報上都登了,後來是怎麼一個情形?”
“丘七少丟了洋行的差事。”唐珍妮皺眉,說: “洋人說他信譽不佳,派人查這大半年的帳,還說他吞了公款。蘇文清昨天在我這裡哭了一天,一再叫我替她們想法子。可是洋人的規矩你也是曉得的。”
芳芸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不是說要告他麼。”
“告了呀,過幾天臨時法院就要開庭了。你大伯請了洋人裡邊一個很出名的律師,”唐珍妮皺眉,說: “丘家!託人想請張大律師,張大律師正。忙著給那個康克令小姐打撫養費的官司。除掉他,旁人哪個肯趟這樣的混水?”唐珍妮長長嘆了一口氣,說: “你大伯把曹大帥都告上了,背後肯定有陳大帥撐腰,將來還不曉得怎麼樣收場呢。還好這事和你們三房沒有關係。”
“就是那個也要競選大總統的陳大帥?”芳芸也不等唐珍妮回答,默默的走到窗邊,嗚嗚的北風颳得玻璃窗輕輕顫抖。窗外一片昏黑,花園裡的樹都變成一團一團模糊的黑影。
一轉眼學校放了寒假,芳芸跟著表哥表嫂去香港渡假。俞憶白覺得女兒迴避的高明,打了個自費考察日本新式教育法的幌子,請了長假,帶著妻兒去日本過年去了。
俞丘兩家的官司是滬上年末最熱鬧的一場大戲,轟轟烈烈的官司打到舊曆新年都沒有打出個青紅皂白來,倒是讓新聞自由的各大報小報都過了一個大肥年。
新年伊始,曹大帥乘專列將巡行北方諸省競選國民大總統,火車還沒出上海地界就遇刺身亡,隨行的長子也受了重傷。捎息出來,曹大帥的部曲譁變,三分之二擁立曹二少,三少收攏了曹大帥三分之一的舊部搶先迎回靈柩,雙方都指對方是弒父殺兄的千古罪人,陳兵青浦。不久,全票當選的陳大總統親至青浦替兄弟兩個調停,料理曹大帥的後事,併發照會給英法租界當局,要求協查兇手。一時間包打聽和印度巡捕在大街小巷亂躥,謠言四起。
芳芸回到上海,翻閱積壓了一個多月的報紙,發現她竭力避開的俞丘兩家的官司早己無人關注,記者們又有了新的追逐目標。對面的大太太家安靜了許多,進來出去都聽不見她家的動靜。黃媽一邊替芳芸收拾衣箱,一邊說: “這一向有位太太每天都到門提名道姓的罵。作孽喲,大太太平常厲害得來,縮在家裡一聲不吭,候人走了才喊她們陳媽出去買菜。”
芳芸放下報紙,長長吐了一口氣,笑道:“黃媽,那隻箱子別動,那是我給我們太太買的。回頭喊黃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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