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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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於琪琪和悟飯的面子，布林瑪今天也邀請了他，只不過她本來指望他知趣一點別來赴宴。可惜，天不從人願。

布林瑪先是故意把悟天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好啊，悟天，是不是又換了新的女朋友？”不等悟天答言，她立刻轉過臉去對琪琪說：“你家悟天可真受女孩歡迎啊！一點不象我家特蘭克斯，對女孩看都不看一眼，整天就知道修煉。我真擔心將來他能不能找到女朋友。”

琪琪聽到布林瑪明褒實貶的話，臉立刻羞紅了，她想說點什麼，可又無話可說——說到底還是悟天的錯，這沒有絲毫的解釋餘地，何況這次是布林瑪主動邀請悟天參加宴會的，已經很給悟天面子了。她偷偷朝小兒子瞄了一眼——他似乎什麼也沒聽到，正在一邊獨自發呆。

孫悟天正出神地望著這座巨大的房子：“我熟悉這裡，象熟悉自己的家一樣，我知道他房間的視窗是哪一個，因為我們曾上百次從那裡飛到外面去玩……他現在不在家，可他終究會回來，不是嗎？等他回來時，我該怎樣去面對他？”他眼前彷彿又浮現出當時特蘭克斯極度痛苦的表情，而他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他強迫自己轉過頭來，卻正好看到布林瑪憎恨的眼神。

布林瑪剛才故意那麼說，她知道賽亞人的自尊心極強，從此下手最有效。“孫悟天實在太過分了！特蘭克斯從小把他當作最好的朋友。凡是悟天喜歡的東西，特蘭克斯都會想辦法弄來給他，不管是自己喜歡的玩具，還是最新型的車子，一律不假思索——雙手奉送。特蘭克斯不善於交際，悟天是他唯一的同齡朋友，所以他對悟天的依賴也遠遠超過了他自己所承認的程度。他拼命往悟天身上堆禮物，想換取悟天的關注。可惜，這種做法沒起多大作用，從十六歲起悟天就開始交女朋友，並不斷地更換女友，使得特蘭克斯非常沮喪。即使這樣他還是不斷地往悟天家跑，照樣去找悟天玩，照樣送他禮物，對悟天經常由於女友而失約的行為居然不敢抱怨一句！為此我沒少跟兒子發生爭執，可他依然我行我素，還說不要我管他的事。我簡直無法理解，他身上也有驕傲的賽亞人的血，可他的自尊心跑到哪兒去了？貝吉塔對這事的態度也極反常，平時他教兒子把悟天當做對手，但對兒子一天到晚只和悟天泡在一起卻好像壓根沒看見！我早就料到悟天會背叛友誼，但我沒想到他會如此卑鄙，在特蘭克斯最需要他的時候拋棄了他！我永遠不會原諒悟天，不是因為他膽小，而是因為他對特蘭克斯的傷害。特蘭克斯回來後用不了多久就會原諒悟天。但我可不像兒子那麼健忘！”

悟天嘴邊出現了一絲苦澀的笑容，比起母親那種窺探、焦慮的眼神來，他認為不加掩飾的憎恨和鄙夷更容易接受。“啊，特蘭克斯！你的母親已經在恨我了，等你回來後，會不會也用你淺紫色的眼睛來刺傷我呢？”

特蘭克斯離去已經兩年了，這兩年時間，漫長的就像永遠。大約從他走後，他開始酗酒。他意識到這是一種冷漠的慢性自殺，但他無法擺脫……常常發作的消化不良，使他脾氣暴躁，難以相處，但今天他只覺得疲倦、軟弱和極度悲哀。“我已經背棄了自己的心……而我甚至連背叛都不能做好。”悟天淒涼地一笑。

布林瑪像琪琪一樣震驚地說不出話來，悟天的眼睛明亮而靜止，一絲痛楚的微笑掛在嘴角。這樣微笑的悟天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兒子最後告別時的微笑和眼中的悲哀。她的心突然不安起來：“難道我錯了……”

悟飯冷眼旁觀，不發一言。有時候，語言是一種多餘的東西。

這四個人之間出現了令人窒息的停頓，只有幾秒鐘，但比迪麗覺得在這停頓中金字塔都可以建成了，可以建起來再拆掉了。她暗暗嘆了口氣，這個悟天還真是害人不淺啊！兩年來一直讓婆婆和丈夫擔心。現在，只要他一出現，大家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