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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禾眼中閃過一絲不滿,朝身後的葛老五使了個眼色,唐子禾自己也想見識一下那位將張茂這等綠林大豪逼得家徒四壁不得不舉旗造反的欽差提督太監,於是二人跟上了張茂,隨著他一同奔赴梁洪府上。
梁府已亂成一團,見張茂等人殺氣騰騰行來,門口惶然張望的家僕丫鬟們驚叫著四散而逃,張茂等人如入無人之境,從前門闖入,徑自往內院走去,路上遇到梁府驚惶奔走的下人,張茂二話不說一刀劈倒,一路殺戮而去,可見他心中恨意有多強烈。
剛走到內院月亮門前,迎面便遇到抱著一包細軟準備出逃的梁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張茂當即紅了眼睛,大喝一聲抬腳便將梁洪踹得一滾,卻沒有一刀殺他,顯然打著要將梁洪慢慢折磨到死的主意。
“好漢饒命,好漢若只求財,雜家……我,我這裡有黃金白銀奉送……咦?你是張茂!”梁洪面無人色,原本懷著一絲僥倖活命的心理此刻全數斷絕。
“梁洪!你個狗孃養的,害得老子好苦啊!”張茂手起刀落,梁洪一聲慘叫,一隻耳朵被活生生削落。
梁洪此刻明知張茂不會放過他,然而求生的本能仍舊支撐著他哀哀求饒。
“張爺饒命,奴婢以前瞎了狗眼,得罪了張爺這等英雄人物,可奴婢實在也是被逼得沒了辦法……”
張茂暴烈長笑:“你把霸州全城都蒐括了個遍,多少百姓被你搜颳得賣兒賣女不得善終,朝廷馬政明明說是每戶每年只用繳納兩匹成馬,而你一開口就是五匹,交不出來者打入大牢拿銀子換命,做盡種種喪盡天良的惡事,你卻還說被逼?”
梁洪不顧自己滿頭鮮血,跪在地上頻頻磕頭,大聲呼冤道:“奴婢真是被逼,若有一絲虛假,願受天打雷劈!張爺,奴婢是太監,前世幹多了缺德事才應了今生的孽報,你以為奴婢不想今生多積善德,修個來世福報嗎?你以為奴婢願意幹這些損陰德下世投不了人胎的惡事麼?”
久不出言的唐子禾目中精光一閃,道:“你被誰所逼?”
梁洪哭道:“我本是京師司禮監掌印太監劉瑾的家奴,劉瑾生性貪財,朝中廣植黨羽,很多地方需要花用銀子,用來結交拉攏大臣,況且他還打算將來告老離宮之後回陝西興平老家安養晚年,若想埋入談家祖墳,則更需要銀子打點,所以才派了不少像我這樣的家奴出任各地欽差提督,藉以馬政礦監之名搜刮錢財,尤其是這兩年來,劉瑾被山陰侯秦堪逼得處處危機,在陛下面前的地位也漸漸危險,劉瑾更是囑咐我等瘋狂斂財,用來收買黨羽人心,以求朝堂上一呼百應,像我這樣的家僕劉瑾每年都給咱們定了搜刮銀子的數額,差一兩都會惹他大怒,輕則打罵重則杖斃,張爺,我這兩年在霸州種種作為,非我所願,實是劉瑾所逼呀!”
唐子禾一聽“秦堪”的名字,秋水般的美眸猛然一亮,接著不知想起什麼,目光又迅速黯淡下去。
張茂冷笑道:“說來說去都是狡辯之辭,你敢拍著胸脯說搜刮來的銀子自己沒有沾手嗎?”
梁洪臉色一白,訥訥不能言。
搜刮來的銀子當然不可能不沾手,相反,這些民脂民膏劉瑾倒拿得少,大部分皆被梁洪自己吞了。
沉默許久的唐子禾忽然又問道:“你說劉瑾被秦堪逼得處處危機,如今京師朝局如何?”
梁洪苦澀道:“劉瑾處境漸漸不妙了,前陣子安化郡王造反,不知那郡王發了什麼癔症,造反檄文裡竟說是被劉瑾逼反的,劉瑾正忙著指使西廠四處收繳檄文,不讓檄文一字一句進京被陛下和大臣所見……昨日京師傳來家信,說是陛下削了劉瑾督領西廠之權,看來他的聖眷已漸消,秦堪已漸漸佔據上風,劉瑾前途難測,我是他的家僕,前途就更……”
話沒說完便黯然止住,此刻他落入張茂之手必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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