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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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其實，霍霜梧心裡有著計較呢。

就在行軍前夕，霍霜梧與程知義議事的時候，程知義就不解的問道：“霍姑娘，老程雖說是個粗人，也曉得兵貴神速的道理哩，如何要這般行軍？這不是耽誤行程麼？”

霍霜梧笑道：“程大哥，敢問晟京離邊境有多遠？按照這行進速度，要多久才能到得邊境？”

程知義道：“晟京離桐城，不過四百五十里，倘若是一日走上個八十里路，用不了六日就可以到得了！”頓了頓，又笑道：“霍姑娘這話不是取笑老程麼，就這般行進，怕是要九日才能到得桐城哩。這般算數，便是老婦也曉得的。老程雖說是個粗人，這算數的倒也還會哩。”

霍霜梧搖搖頭，道：“若是這般想，程大哥便是著了霜梧的道了呢。”

程知義忙問為何。

霍霜梧有些得意，想不到在現代那麼簡單的一道算術題，也能把古人整到呢，怪不得那些穿越女主面對古人那麼有優越感呢。心裡這樣想著，霍霜梧不禁笑道：“程大哥，這前行的法子，是有些門道的呢。你看，火速前進兩天，日行八十里，緩緩後退一天，日行三十里，確是三日前進了一百五十里，可是，程大哥忽略了一點，”望著對方疑惑的眼神，霍霜梧又道：“最後那兩天，已經到得邊境了，還須後退麼？”

程知義一聽，不禁一拍大腿，笑道：“哈哈，真虧的你想的出來！霍姑娘果真是奇才哩。”

卻說大順軍隊在路上行進，倒沒有什麼奇特處了——程知義畢竟從軍多年，對於火速行軍倒還是有些經驗的，比如，軍隊前進，不是霍霜梧想的一字長蛇陣，而是方陣，倒讓霍霜梧這個沒見過冷兵器戰爭的現代人長了見識——所謂方陣，霍霜梧也只是在百度的時候看過相關的文章，沒什麼感性認識的，只知道是四四方方的一個陣型，兼具防守與進攻的能力。如今見著，雖是看不分明，倒也是大開眼界了呢。

只見方陣之中，還有許許多多的小小的方塊，想來這就是陣中容陣吧，霍霜梧小心翼翼的坐在馬上，略約的見得方陣的周圍的顏色比較深些，中間的顏色比較淡些，看來是所謂的“厚中薄方”吧，用來虛張聲勢倒是挺不錯的，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

卻說荊南聽得天下奇才親自領兵，也派出大量探子來檢視情況，見著這般陣勢，也是心裡暗暗讚歎。諒是自己做了那麼多年探子，打探了多少軍情，也沒見過這般陣勢——旌旗蔽日，塵土飛揚，軍隊有如黑雲一般把路面都給遮蓋了，卻是沒有半點嘈雜的聲音，只聽得人馬前行的腳步聲，和鎧甲碰撞的聲響。

到得夜間，更是火把處處明，軍營亮如白晝。探子馬上回報統帥卞機。卞機笑著讓探子退下，讓他們再去大順軍整過爐灶的地方，數一數有多少爐灶。

副將蔣敏不解，忙問原因。

卞機笑道：“方陣宜攻宜守，便於軍隊行進，況且又能與疏陣並用，多樹旌旗，以收虛張聲勢之效，故而敵軍這般前行並不稀奇。”

蔣敏有些瞭然，道：“故而元帥令探子去數爐灶有幾，就是為了知曉對方到底有多少人馬？”

卞機自恃才智過人，被蔣敏搶去了對白，心下有些不爽，也不好表露太過，只是微微黑臉，沉聲道了個“是”便罷了。

蔣敏卻是個直腸子的，又年輕不懂看人臉色，又道：“看來這天下奇才，還真是不負盛名呢。”

卞機的臉又黑了些。

另一個副將薛明卻是精細人，最會察言觀色的，見著統帥這般臉色，怕是要殃及池魚，便道：“末將不才，敢問元帥，這大順軍火速前行兩日，卻又後退一日，不知用意何在？望元帥解惑。”

卞機的臉色稍霽，道：“她這般是要聲東擊西罷。前行得古怪，不過是為暗中前行的人馬做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