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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瑜搖頭微笑道:“九公子您先說。”
周景淵頓了頓,劈頭就問道:“這些年前後我送了不下百八十封信給你,你怎麼一個字也不回給我?”
清瑜一愣,忙問道:“我並沒有收到你隻言片語。九公子把信送到哪裡了?”
周景淵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難道是魏保安回襄陽後,他留下的人有問題?次次都說送到了嘉王府上。”
清瑜心頭一轉,便猜到幾分,忙道:“不是他們的錯。我這些年都幽居感應寺裡,我父王出鎮隴南,母妃又……病逝。嘉王府裡做主的是父王的側妃。這些年我收到的家書都藏頭露尾,不盡不實,何況你轉託的書信呢。”
周景淵也是王室中人,這深宅大院的家事清瑜只點了一點,他便明白。此事揭過之後,少年郎心頭一塊大石落地,神色也變得靈動了許多。看著清瑜雖然淡定卻有些憂慮的臉,周景淵不禁又想起當年在襄陽的那個堅強獨立的女孩來。他正準備關心清瑜為何逃難。清瑜便先開口問起周景淵此行的目的來。
周景淵知道清瑜不是一般女兒家,自然回答道:“如今你們陳國的形勢你也清楚。雖是主要因為甘王圖謀不軌自毀長城,說到底我們梁國也有些責任。若不是我們大軍調動空了西北邊界,蒙古人又怎麼敢冒這個險?不過父皇籌謀伐齊不是一天兩天,難得有這樣大好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錯已鑄成,好在梁陳聯盟仍在,我們自然不能坐視陳國陷入國破家亡的地步,所以父皇命我調集一部分駐守邊軍前來支援。只是……邊軍兵力有限,又要防禦邊關,抽調的數目自然不夠。我帶領這三千餘精銳先行入境。餘下還有四五千人馬正在調集。”
清瑜沉聲問道:“依九公子看,這次贏面能有多大?”
周景淵眉頭一揚,充滿自信的道:“至少七成當日我聽說陳國皇帝死守成都,派出太子駐守巴州。便不禁拍手叫絕。想那蒙古人勞師襲遠,兵力又並非壓倒性優勢,若不能將陳國朝廷一舉覆滅,便只能陷入拉鋸戰。他們蒙古人即便是搶,也很難維持長時間在陳國境內打仗。加上陳民悍不畏死,我們梁國支援。我料不久之後,戰事便要轉折。”
清瑜聽了終於微微放下心來,雖然周景淵還年輕,也不是戰場宿將,清瑜卻不知怎麼的極其相信他的眼光。
周景淵有些意氣風發的道:“父皇也是看準了這個形勢,這才允了我所求,命我帶兵前來。”
清瑜心頭一震,低頭沉思了片刻,小心問道:“九公子的意思是,你們這次來是梁國陛下與你的意思,我們陳國這邊皇爺爺和太子叔叔事先並不知情?”
周景淵知道清瑜擔心什麼,他點頭道:“一開始自然是這樣,不過我入境前已經派了使者去過巴州,遞送了國書。如今貴國太子監國,他已經同意了向我們梁國借軍滅寇。”
清瑜只稍微揣摩一下,便曉得那個太子叔叔為何如此,一方面陳國面臨滅頂之災,梁國願意出兵相助正中下懷。另一方面,即使太子擔心梁隊有所圖謀,依陳國目前的形勢,也絕對不可能兩面樹敵,惹惱了梁國。所以只好順水推舟,先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再說。
說到底,清瑜十分矛盾。於理,梁國這番興師動眾,絕非只是同盟之誼。敗了不必說,要是幫助陳國得勝,必定會有一番算計。於情,襄王周景淵是自己故交,他這般引師來援,多多少少冒著風險。不僅正面面對蒙古軍隊作戰有危險,還要防著日後太子那邊動什麼手腳。
兩方都有自己的立場,說不上誰對誰錯,但是清瑜只覺得夾在中間很是為難。她既想勸說周景淵放下樑國私利,與陳國一心共抗蒙古;又想提醒周景淵提防戰場外的陰謀詭計。實在是兩面難做人。
周景淵見清瑜低頭不說話,便問:“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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