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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邳州和雎寧縣的水災卻讓徐州上下後怕不已,想想如果在徐州出現這樣的局面,那會造成怎麼樣的破壞和損害。
趙字營對雎寧縣水災的處置就沒有徐州這麼有效了,雲山行掌櫃管事們拿著銀子和糧食在沒有發水的安全地帶等候,等大水退去他們就會進入,買下一切值得買的,從人口到田地,甚至連安置雎寧難民的地方也已經選好,那就是鳳陽府毗鄰徐州和淮安府的那部分,那裡地勢偏高,不會被水患波及。
除了雲山行的人之外,徐州邳州那些開辦工場作坊的業主也都趕了過去,遭災之後的青壯勞力最為便宜,給口飯就會勤苦做活,正是賺這個便宜的大好時機,而且被水浸泡之後,莊稼很難再漲,估計滿地雜草,還有人琢磨著是不是弄來牛羊在這邊放羊,這羊毛可以製成羊絨,也是一門生意。
儘管災害程度不同,可對於官府的吏員們來說,這足可以做手腳了,而且還是能博得趙字營歡心,讓自家賺到好處的手腳,沒過多久,徐州、邳州、雎寧三處大災的訊息就報向泰州巡撫官署,然後又是急報京師,按照常規的處置很快就是下達,遭災三處免賦稅錢糧兩年,也就是說,這兩年的收成都歸趙字營所有,吏員們也有分紅好處。
這三處的確受災,也都有了損失,可這損失對於徐州邳州兩地來說完全是九牛一毛,而且恢復的也很快,但看在外人眼裡就完全不同了,徐州和邳州封鎖森嚴,來這邊的做生意的人又都有默契,所以相關的訊息很難傳出去,很多人只能從報災的文書以及閒言碎語的傳聞上來判斷。
有人覺得徐州受災嚴重,就算不是元氣大傷,也是傷筋動骨,而且之所以訊息不多,那是趙字營在掩飾什麼,免得讓人發現這次被傷到,在這樣的猜測下,傳聞就更加離譜,甚至還有人說趙進有家人死在這次洪水中
黃河汛情在危急時刻讓人心驚肉跳,可一過了那個季節,水位立刻就下降到讓人放心的地步,徐州上下都是安心鬆氣,不過趙進和夥伴們卻輕鬆不起來,黃河在淮安府的河段和運河重合,和駱馬湖相連,然後駱馬湖又和淮安北區的各處河流溝渠相連。
這次汛情,也就是在雎寧縣被洪災侵害的時候,駱馬湖跟著漲水氾濫,隅頭鎮沒有被淹沒,可全鎮都是進水,而淮安北區的各處村寨不少也都是進水,很多泥土搭建的窩棚被沖毀,雖然死傷不過十幾人,可也是實打實的損失,更讓人的心思不安起來。
之所以沒有大害,歸根到底還是這平時興修維護的水利設施起了大用,溝渠通暢,排水的效率就很高,村寨倉庫等等當時建造就選擇在地勢較高的地方,按照規矩一絲不苟,這次也得了不少好處。
但這次之後,第二旅第一團要向海州那邊遷移,一方面是保護海州港口,另一方面則是儘可能的離開有可能被水災波及的地方。
計劃不如變化快,前面兩批遼民在山東次第上岸之後,第三批遼民就接到了趙字營的快馬傳信,讓他們在海州那邊的港口登陸,因為那邊需要大量的人口,而且這大量的人口安居,還是海州地方上的請求,趙字營順勢而為。
對於海州地方官員士紳,還有鹽政的官吏豪商,他們原本躺在淮鹽的暴利上睡覺,享受著金山銀海,醉生忘死根本不管其他,可以說是一灘富貴死水,但趙字營在海州的一系列作為卻在這死水中投入了幾塊石頭。
這港口貿易吞吐居然有這般的暴利,居然不次於這食鹽專賣,港口修的越好,來的海商越多,商貨貿易也就更多,原來這食鹽並不僅僅是官鹽私賣才賺錢,裝上船運到南方居然能有更高的暴利,大家原來是坐地收錢,可那銀子都是死的,每日每月每年都有定例,可現在把銀子投入到生意上,馬上就有大筆的回報。
海州的官吏豪商們開始把眼光轉向徐州,轉向清江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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