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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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履行承諾的。”

恩奇都冷笑一聲：“哦？偉大的死神什麼時候也改行做慈善家了？如果你想讓我掣肘吉爾伽美什的話，那還是趁早死心好了。我可以把這具身體還給你，但是你的要求我無法答應。”

“出爾反爾，出爾反爾啊恩奇都。”死神以一種輕柔的聲音說道：“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已經向冥河發過誓了。”

“我依然想不出你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如果只是你說的那些理由，你完全可以直接和吉爾伽美什談判。”

“沒錯，但我不想那麼做……你要知道理由嗎，恩奇都？”死神輕聲笑了起來，洛哈特的那張臉讓他的笑容變得十分迷人。可惜恩奇都無暇欣賞迷人的微笑，他的手握緊了紫杉木的魔杖。這具身體還沒有鍛鍊過，魂體的怪力無法體現在肉體上，只能依靠半生不熟的幾個咒語來搏一搏了……實在不行就拋棄這具身體，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死神用洛哈特那對純淨的藍眸凝視著恩奇都：“因為他太在乎你了，恩奇都。你這個泥人，野獸的領頭羊，竟然會成為寧孫女神的兒子，永珍之王心裡最在乎的人……真是奇妙啊，不是嗎？多虧了你，天上的諸神把握到了吉爾伽美什的弱點，但也是因為你，在這個神力衰微的世界裡，我不得不一直呆在死亡之域作為看守，更要提防迴歸的吉爾伽美什接踵而來的報復……我要如何取消自己被報復的可能性呢？我只是個想要永久沉眠的人罷了。啊，死亡，有什麼比死亡更加可愛呢？”

恩奇都用憎惡的神情看著他：“我並不覺得死亡可愛，死神。”他並不相信死神的話。所謂的沉眠？就像死神所說的那樣，在諸神所居的天界已經遠離了大世界的情況下，就算神力衰微了，他也依然成了整個世界的“主宰者”。他又有什麼理由進入沉眠呢？所有的神祇都熱愛把玩命運，死神也不會例外。他到底想做什麼？

“何必這麼提防我呢？我沒有對你說謊，我的確不想讓這個世界因為戰爭而死亡太多人。”否則，就算是九重地獄，在……之後，也是裝不下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何要找吉爾伽美什？僅僅是他的話，也只對他目前所在的世界有用吧。”恩奇都緊盯著死神道。

“信和不信都隨你，反正對我而言沒什麼壞處。”死神聲音依然輕柔。

恩奇都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這件事對他而言也沒什麼壞處，對吉爾伽美什而言……如果死神真的敢動什麼手腳，他就算是拼上靈魂湮滅也會阻止他！

雖然附身在洛哈特身上的只是一縷精神體，但死神畢竟是這世界上殘餘的唯一神祇，他的語言具有“言靈”的特質，當他用死神的名義對法則做出命令之後，恩奇都就感覺熟悉的力量回到了身體當中。他的長處在於近戰，纖弱的身軀裡隱藏著令人不敢小覷的力量。打碎一塊岩石試了試手，恩奇都對此感到滿意，簡單地道謝後就離開了有求必應室。

死神看著那扇門關上，古怪地笑了起來。半晌，他閉上眼睛，手在空中招了招，一個銀白色的圓球出現在手中。死神又睜開眼睛，像是惡作劇一樣地將圓球一分為二，其中一團隨意扔進了一個角落，另外一團則被他揉在了從袖子裡拿出來的一個慘白的小人上。小人原本像是紙片一樣，糅合了那團銀白色的物體之後，變得豐滿起來。死神又搓了搓小人，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隨手披上了一件斗篷，走出了有求必應室。

死神的任何一件斗篷都有著隱身的功效，所以他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校長室門口。手在牆上輕輕一按，就如穿牆一般進去了。上了樓梯，一扇扇地把門開啟看了一遍，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他走到床前，將銀色的小人扔到臉色蒼白昏迷在床上的鄧布利多身上，老人的手腳抽搐了一下，呼吸重新平穩下來。

死神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