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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她，不會明白這句話的重量。

第120章 墨蟬

高考過後, 長息與靜涵告別。

&ldo;本君這便要回去了。&rdo;

&ldo;您也要走了嗎?&rdo;靜涵驚訝。

&ldo;你與以前的女子不同，她們是亡靈, 你是生魂，本君待在她們識海，只是為了支撐她們的生命不被時空軌道錯認，你不一樣，你本就沒死,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你的軌道該你自己走了，未來不是任何人能替你選擇的，你想做的事, 都由你自己努力。待到此生壽命終結, 本君自會派人來指引你。&rdo;

&ldo;我……我能不能最後問您一個問題?&rdo;靜涵猶豫道。

&ldo;言。&rdo;

&ldo;我知道人妖結合會有報應，可是他只是半妖，也有人類血脈, 難道不會有特例嗎?或者, 沒有什麼辦法解決嗎?&rdo;

長息看她半晌，&ldo;他已經解決了。&rdo;

靜涵一愣, &ldo;什麼?&rdo;

&ldo;半妖與妖怪本不同, 在未成年之前, 他們是有選擇的，這也是上蒼給予無辜的半妖孩子的唯一一次機會。&rdo;長息眸中帶了笑意, &ldo;他選了你, 選擇成為一個人類。&rdo;

&ldo;心愛之人為他真心落下的眼淚, 就是他改換的契機，他在人類身份成年之後，所有的妖族特徵都會消失，從此之後成為一個真正的普通人，不對，是一個聽不見的、無父無母、無錢無勢、壽命短暫的人。&rdo;

&ldo;他已經成為一個人了?您說的短命又是什麼意思?&rdo;靜涵驚大了眼，急忙問。

&ldo;這是妖族在他身上留下的最後一點印記，他洗脫了妖身，背棄了種族，這就是懲罰，他的壽命，約麼是活不過四十的。&rdo;

所以，即便有了選擇的機會，半妖也基本不會選擇成為人類，人類感情不定，他們卻個個身帶缺陷，如果失去了妖怪身份對人類的吸引力，恐怕結局不會如想像中完美，他們不想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而妖族愛上他們的可能性更低，純妖天生討厭半妖。

靜涵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兒，這樣年輕不定的時候，他卻還是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自己僅有的依靠。

&ldo;什麼?!不行，求您救救他，不管您要什麼都可以。&rdo;靜涵一下跪在她面前，神色慌亂無措，&ldo;我，我能活九十，我可以分一半給他的!&rdo;

&ldo;你是個幸運的女孩，他還未完全脫離，壽無極限，所以有改的餘地，我將你二人性命相連，你們同生共死。不過……&rdo;

&ldo;不過什麼?&rdo;

&ldo;不過一旦如此，你們命在一起，你的交易，也是他的交易，你和他，都要為本君為奴，情，自然也是一樣。&rdo;長息神色淺淡。

靜涵猶豫了，&ldo;我願意。&rdo;

她猛地回頭，閆封站在陽臺和落地窗之間，看向這邊，直視著長息，再次宣告，&ldo;我願意，謝謝您。&rdo;

長息頷首，&ldo;不必謝，不過是交易罷了，能夠得利更多，本君自然來者不拒。&rdo;

說著，她便消失了。

……

長息一睡三月，整個人更懶了，看了看門外，時空交錯，其間上演的種種，輕笑一聲，並不放在心上。

&ldo;君子讓人好等。&rdo;坐在桌邊的姑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