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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真的動怒了，界空有些慌亂，他急忙伸手想要攀住她的肩，&ldo;不是，息兒，你彆氣，是我蠢，我不該認主，你彆氣……&rdo;

&ldo;你放心，不是奴契，是平等魂契，洛無願意用魂魄幫我，她並沒有壓迫我的意思，其實我很幸運，你不用自責。&rdo;

長息&ldo;啪&rdo;的開啟了他的手，&ldo;笑話，自責?本君的確欠了你，可便是時光再來一次，本君也不會後悔當日所作所為，永遠不會自責，你休要亂揣測。&rdo;

界空順著她的話口，&ldo;我知道你不會後悔，我也不想你後悔，那時你不那樣做，我也一樣會為你做的。息兒，後悔是一件痛苦的事，我哪裡捨得你這樣。&rdo;

他被她拒絕，手足無措的站在她面前，站的乖乖的。

&ldo;胡說，一別多年，你倒是學會撒謊騙人了。&rdo;她不看他，沉聲道。

&ldo;我沒騙你，息兒，&rdo;他想說什麼，又閉上嘴，&ldo;其實你信不信，都沒有關係了。&rdo;

長息瞳眸微顫，她攥緊了指尖，側頭大步向洛無走去。

&ldo;息兒，不可。&rdo;界空急忙拉住她。

長息忽然就怒了，&ldo;我在幫你，你的契約，我會幫你解除的，你既然已經出來了，到時候就自由了。&rdo;

&ldo;如今我不必擔心自己被吞噬，其實也很好，洛無並沒有傷害我，更沒有奴役我。若是解除契約，我又要如何維持自己的魂魄呢?&rdo;

她心尖一抽，猛地推開他的手，&ldo;難道那比自由還重要嗎?如果要維持魂魄，我會告訴你方法，你如今，何必幫著她說話?&rdo;

&ldo;息兒，如同你現在?你真的自由嗎，不過是又一個禁錮而已，活著哪裡會有真的自由呢，我們本身，已是禁錮。&rdo;

&ldo;你現在成了別人的，定了契約，你和往常，再不一樣了。&rdo;她眼眸不自覺含了水意。

界空苦笑，&ldo;若是你這樣想，那便隨你吧，息兒，你又何必在意呢?界空本該就在很久遠之前就消失了，不管是因著什麼，洛無讓我存活下來，對我是恩，我不能恩將仇報。若你要解除這份契約，不若直接對我動手，方便快捷。&rdo;

長息緩緩看過來，眼眶都紅了，她看了他半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ldo;你願意死在我手裡，卻不願意傷她一分?你和她定了契約，你們魂魄相牽，她對你有恩，你說她好，你一直說她好……&rdo;

界空張張嘴，終於發現不對，她怎麼一直關注洛無啊。

&ldo;息兒，魂契解除，不僅對我和洛無都是傷害，你也會很麻煩，如今這樣，我能再見你一面，看你一眼，知道你過得好，我就心滿意足，再無別的奢求了，契約不必解除了。&rdo;他伸手，想碰一碰她。

長息後退一步，站定了看他，&ldo;你和洛無?&rdo;

界空一愣，&ldo;息兒?&rdo;

長息神色平靜下來，眼眶裡那點紅和晶瑩緩緩褪下，&ldo;是我忘了，我當初便說過，等著你來報仇，如今又何必這幅模樣，是我太可笑了。&rdo;

&ldo;我從未想過什麼報仇，若是我有的，你要，我自然都給你。只是你我之間，又與洛無沒有關係，你不必擔心我，從今往後，我會好好的。&rdo;

&ldo;你想太多了，我豈會擔心你。若你不想報仇，我也不會將它還給你，最基本的法則是弱肉強食，你我之間本就是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