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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仁德自顧自道:「你有沒有看網上的新聞?有個小夥子幫著警察抓了毒販,立下頭等大功,連新聞聯播都報導了,現在那個小夥子火遍了全國。」
「與你何干?」
「怎麼和我們沒關係?你還不知道嗎?那個小夥子跟你長得就像雙胞胎兄弟,你只管裝成是他,包管有錢賺。我都給你聯絡好媒體了,你只要配合接受炒作,我們就有花不完的錢……」吳仁德越說越激動,彷彿錢已到手。
「錢財不過身外物,不必貪念。」
「什麼貪念?你腦子被門夾了?」吳仁德急道,恨不能敲醒無憂,「我們還有百多萬的債。」
「錯,是你有債,不是我的債。」無憂悠悠然說。
「父債子償,我的就是你的。」吳仁德急了,他這些天東躲西藏,沒睡過一天安穩覺。
無憂卻說:「千年修得共枕眠,可也沒見你對妻子有一絲舊情。」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因你媽記恨我,可又不是我叫她去死的,她自己有精神病,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她花了那麼多錢,還連累我們兩父子,我不過是失手打她幾下而已,她就尋死覓活的……」
吳仁德一個勁吐苦水,越說越覺得自己在理,無憂靜靜聽著,也沒反駁。
吳仁德以為自己把無憂說動了,便又得寸進尺:「小憂,爸爸以前確實有錯,不該喝酒不該賭博,也不該打你媽,但爸爸現在都改了,我都半個月沒喝酒沒賭博了。你要對你媽好,我也沒阻止你,但現在你媽那個事,我覺得其實可以放棄了,醫生都說了沒希望的。」
「嗯。」無憂耐著性子聽完,「我也覺得沒必要。」
吳仁德趕緊附和:「是吧?你這次也終於想通了!你媽一個月林林總總加起來就是上萬塊,她這輩子都醒不過來,這樣跟死了有什麼差別?我們活著的人也難受,不如早點一起解脫,這筆錢省下來能做很多事了。爸爸現在身無分文,你能不能……」
「是的,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無憂打斷他的話,「仔細算筆帳,給過你的錢要是用於行善,想必已積下不少功德。」
吳仁德反應過來,頓時氣炸:「無憂!」
無憂把手機放到一旁,自己盤腿打坐,口頌一段清心寧神的經文。
江畔花園的豪華公寓。
蘇文彥剛錄完節目回來,開啟手機就看到少年英雄疑似無憂的推送,蘇文彥一天的好心情瞬間消散。
他撥通經紀人的電話:「晨哥,你有沒有看今天的熱搜?他好像上新聞聯播了。」
「看過了,放心吧,絕對不是。」蘇志晨否定得很堅決。
「為什麼?我倒覺得挺像的。」
「那晚我們看見他的時候,他還在迎暉大道的街邊啃饅頭,而影片中的地點在沿江路一帶。而且他們的髮型都完全不一樣,我就不信這麼巧,巧到他剛好在那個點剪了一個寸頭。」蘇志晨不以為然。
蘇文彥還是沒有打消疑慮:「萬一真有這麼巧呢?」
「我帶了無憂四年多,他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他要真有影片中那少年的勇氣和本事,我至於捧了四年,還沒有捧紅他?」蘇志晨一臉不屑。
「我看他們的衣服都一樣。」蘇文彥又說。
「那衣服就是爛大街的款式,高定禮服都可能撞衫,更不要說那種地攤貨了。」
蘇文彥也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無憂以前模仿他,走的是花美男路線,靠臉吃飯的明星應該不至於主動剪那麼短的寸頭。
那些網友估計也是被迷惑了,才會錯把少年認成無憂。
蘇文彥:「我看見他拍的廣告,已經剪成了寸頭,還打扮得跟那名少年一模一樣。」
「他拍廣告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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