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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惹人注目的,是屋內隨處可見的收藏品和字畫,畫作主要以山巒為主,與主流國畫呈現山的雄渾壯美不同,這些畫以近景切入視角,更突出區域性的花草、木石,而遠景必有輕雲出岫、仙氣飄飄,畫的是山又不重山,體現山的意更勝過形,把山畫的鐘靈毓秀,生機勃勃。
這些畫作均出自一人之手。
沈岱站在屋內,只覺時光流轉,回憶和現實穿插交疊,頭暈目眩間,臉上感到一陣濕意。
這是他的家,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滿載著他最美好的成長回憶,是他這一生最初始的、最能稱之為家的地方。
瞿末予一把將他抱在懷裡,輕輕拭去他的眼淚,溫柔卻無言地看著他。
沈岱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他一把抓住瞿末予的胳膊,張開嘴卻顫抖地說不出話來。
怎麼可能呢,這棟房子在八九年前就已經被強制拍賣了,他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回來,其實他看得出屋裡的很多陳設都有翻新的痕跡,這裡是被按照某些參考打造出來的,跟他記憶中的家還原度很高,但並不完全一樣。
可即便如此,已經讓他感覺在做夢,他從來想都不敢想的夢。
瞿末予知道他要問什麼,邊給他擦眼淚,邊柔聲解釋道:「這是你出生長大的地方,有很多很珍貴的回憶,我知道它對你很重要。我當時只是想把房子買回來,沒想到前房主拍下它之後,因為資金和個人原因,沒有在這裡常住,也沒有對它進行大改造,除了花園完全荒廢了,屋裡的裝修保留了七八成,所以我決定把它改回去,儘可能讓它貼近你以前住過的地方。」
沈岱抽泣道:「你、你怎麼……」
「我翻遍了你從中學起到現在所有社交媒體的內容,從你發過的照片和文字描述裡,儘可能還原,我把前房主的東西都清了出去,當年查封拍賣的傢俱、藏品、字畫我幾乎都收回來了。」瞿末予拉著沈岱走向房後,推開門,小花園裡萬紫千紅,綠意盎然,就連樹下那把姥姥最喜歡坐著看書的騰椅,都上過新的漆,瞿末予從背後抱住沈岱的腰,親吻他的側頰,「你十五歲的時候,拍你家的花園參加學校的攝影比賽,我用那些照片,讓園藝公司一比一還原。還有啊,你發表在校刊上的散文,說每到夏秋換季的時候,你容易上火,姥姥總會在你放學回家的時候,煮好茅根水。」
沈岱捂住了臉,眼淚順著指縫狂湧,他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感動於還有機會再回到夢中的家,他更感動於有個人願意為他做這一切。
「這件事我忙了幾個月,本來希望能讓姥姥也看一看,可惜她最後離不開機器了。整個過程最難的是收回你姥爺的畫,這些畫幾年間價格翻了十幾倍,他在世的時候並沒有受到可以匹配的讚賞,但隨著審美的多元化,他的作品風格被更多人看到和喜愛。」瞿末予輕輕拉下沈岱的手,抱著他轉了一圈,讓他看那些被婊在牆上的畫,「我也非常喜歡,他老人家畫的山有感情,很生動,看似在畫山,其實是在畫山神賦予大地的生機,我看到他的畫的時候,就想,能畫出這樣的山的人,才能給你取出這麼好的名字,才能養出你這麼好的人。」
沈岱用力點頭,哭著說:「姥爺的山畫的是最好的,他最喜歡泰山,他把他最喜歡的山的名字賦予我。」
「我們一起為姥爺舉辦一次畫展吧,這些畫作值得被更多人看到。」
沈岱轉過身,一把摟住了瞿末予的脖子,他用抖得不成樣子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接著失聲痛哭。
瞿末予抱著沈岱坐到椅子裡,像哄孩子一樣輕聲安慰著,他從來沒見沈岱這樣哭過,哪怕是他最該死、傷沈岱最深的時候,這個人的眼淚和控訴裡都有著倔強和鬥志,可是現在,他抱著的彷彿是那個青澀又靈動的少年,為姥姥種的一朵花寫詩,為拍攝姥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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