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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岱渾身發抖,巨大的惡意壓得他幾乎喘不上氣來。
陳律師見沈岱那被抽空了魂兒的樣子,心下不忍,唸叨了一遍「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輕嘆一聲道:「沈工,瞿總不在,我不跟您扯什麼法條,咱們說些明白話。您現在的處境,是一點優勢都沒有的,除了我剛才說的那些,您還簽過婚前協議,違約生下了瞿總的孩子,賠償金額非常離譜,還有,您還記得您現在是創海一個剝離出去的子公司的法人代表嗎,只要瞿總想,隨便一點操作,就能讓您背負以億為單位的債務。您為什麼非要和瞿總硬碰硬,把他惹毛呢。」
沈岱兩手緊握成拳,短短的指甲用力扎進肉裡,用疼痛換來有代價的清醒,他惡狠狠地瞪著陳律師,泣血般質問道:「我惹了他什麼?他要離婚就離婚,他要洗標記我就洗標記,他不要孩子我就背井離鄉,這輩子都沒打算讓他知道,我害怕他,我服從他,我知道自己違抗不了,我敢惹他什麼?」
「哎,感情的事……」
「我們之間沒有感情的事!」沈岱心中滿是恨意,「他沒有感情,他只有大到不可思議的自我意識,想要什麼就必須得到,在他眼裡我和我的孩子都不是人!」
只是滿足瞿末予一部分需要的工具。
陳律師低頭沉吟片刻,低聲道:「沈工,或許您說得對,但這改變不了什麼,幾次接觸下來,看得出您是個性格特別倔強、愛憎分明的人,其實瞿總向您示弱的時候,您給他個臺階,不至於走到這一步。人生本來就是充滿不情願的,『逆來順受』這四個字,我覺得有大智慧,您好好品一品。」
沈岱兩眼赤紅,面上的肌肉微微抽動,充滿了憤怒和痛苦。
陳律師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溫言道:「您還年輕,我跟您分享一點社會學的觀點。頂級alpha骨子裡非常獸性,只是披著文明的外衣,很多我們正常人的邏輯在他們身上走不通。他們好像很聰明很通人性,那是為了狩獵所以必須去了解獵物和捕食環境。在他們眼裡,人生就是一場大型狩獵遊戲,世間萬物皆為獵物,你阻止他做某一件事,讓他不痛快,你就是他的敵人,他就要用對付敵人的方式對付你、征服你,不擇手段,這是他們長期處於戰鬥狀態下的應激反應,他們感受到傷害只會本能地做出一個舉動——反擊,而不會像我們普通人一樣,去溝通,去妥協,去解釋誤會,去理解對方。」陳律師搖搖頭,「很少有人能夠打通他們封閉的情感,如果他們在成長中沒有獲得愛,這輩子也很難獲得,而恰恰很多人教育頂級alpha的方式就是讓他們成為追權逐利的機器。這就是絕大部分頂級alpha不願意給出標記的原因,表面上是自傲,其實是害怕,害怕自己賴以生存的叢林法則被顛覆。」
沈岱看著陳律師,目光愈發空洞。
「雖然不合理,但是很遺憾,因為他們太強大了,只能我們去適應他們。」陳律師發出總結陳詞,「我只能勸您想開。」
第七十六章
陳律師走後,沈岱對著面前鋪展了半張桌子的a4紙僵坐了很久。
他想了很久很久,從五年前瞿末予在實驗室裡給他那個臨時標記開始,一直想到今時今日,想他當初是怎樣遠遠仰慕著那個頂級alpha,怎樣剋制自己又忍不住靠近,又是怎樣走到如今滿腔恨意,想瞿末予是怎麼從一個拯救者變成加害者,帶著一身光環走下神壇露出可憎可怕的真面目。
想自己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選錯了什麼,才陷入如今的困境,他就像無數次實驗失敗後總結經驗教訓一樣,反覆推敲、核驗自己的「資料」,卻從內心深處不相信自己經歷的失敗能引領向成功,因為從未有哪一種失敗,讓他可以在一瞬間心如死灰。
他只是喜歡錯了一個人,就要遭到這樣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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