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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的艾爾罕德拉伸手拍了拍硌得他胃疼的肩膀,有氣無力道,「放我下來。」
被大伯抱在懷裡的維安,聽到雄父的聲音後高興的伸頭去望被扛著的艾爾罕德拉,「雄父你醒了呀!」
「嗯。」被放下來的艾爾罕德拉捂著被硌得生疼的胃,靠在牆上斜睨著艾爾罕臧世,他十分懷疑他是故意的,「你怎麼會在這?」
「我怎麼會在這裡不重要。」見他醒來,艾爾罕臧世幾乎懸停的心臟落回胸腔,目光沉沉的看著他,「重要的是你怎麼會在這裡?還靠在雄父的墓碑上睡著了?」
艾爾罕德拉扯了扯嘴角,起身從他手裡抱過維安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我在這裡的原因嘛,當然是帶著我家小維安四處遊玩,正好路過就來看看。」
「在墓星上睡著的原因?」艾爾罕臧世走到他面前坐下,抬手捂著維安的耳朵,灰白色的眼眸深邃的注視著艾爾罕德拉,眉宇間有種難言的壓迫感。
面對著他這樣的眼神,艾爾罕德拉漸漸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當沒有表情和微笑做掩飾的時候,他那雙湛藍的眼眸鋒利得像是能割傷蟲的冰刃。
自從上次那次事件發生後到現在,短短的一段時間裡,他遭遇了三番五次的質問,每次費勁心思去忽悠和逃避這些問題的時候,都會讓他煩躁不已。
這一次身體上和精神上的不堪重負,讓他再次面對這個問題時失去了所有耐心。
「出去!」他語氣十分不耐的道。
看著他這樣的表情艾爾罕臧世瞥開視線,灰白色的眼眸虛無的落在空中,又在下一瞬變得更為堅毅和銳利,「你還能活多久?」
精神都極為緊繃的他們沒發現,被捂住耳朵的維安聽見這句話時,猛的抬起他的小腦袋,湛藍乾淨的眼眸盯著艾爾罕德拉,像是在等他說出答案。
「你在迫不及待的期待我的死亡?」艾爾罕德拉挑了挑眉,扯出一個惡劣的笑容,「那就抱歉了,估計不能如你所願,我還能活很久。」
其他的沒聽明白,就聽明白了最後一句的維安高興的晃了晃小腳丫。
他有一個小秘密哦,自從上次生病後,哥哥和雄父們捂住他耳朵的時候,他都能聽清他們說的話呢。
「最好是這樣。」艾爾罕臧世起身離開,即將走出視線時他復又停下腳步,微微側過來的臉只能看見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皺褶和那依舊凌厲的輪廓,「你強行推我坐上家主位,是因為雌父吧?」
「不是。」
「你怕我和雌父一樣死在戰場上!」他的語氣十分篤定。
艾爾罕德拉突的笑出聲,漫不經心的靠著沙發道,「一個雌蟲而已死了便死了,有什麼值得害怕和悲痛的嗎?」
被捂住耳朵的維安突然伸手摸了摸雄父的臉,還撐起來捧著雄父的臉蹭了蹭。
艾爾罕德拉垂下眼眸,看著他擔心的眼眸,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
「你很優秀,從入軍校就一直佔據著指揮系和對戰系的年級首席。虛擬對戰中你指揮的那場以絕對劣勢極限逆風翻盤的娑鈉戰役,到現在都還是各大軍校的教學影片。」
「那時連處在戰場上的我都不斷地從戰友嘴裡聽到你的名字,天之驕子,鋒芒畢露。」
艾爾罕德拉靜靜聽著他訴說著自己年少輕狂的曾經。
「這樣的你在畢業的那天得知雌父戰死後,出乎意料的選擇了不入軍部。後來的你很黏雄父,只要有雄父在的地方隨時都能看見你。」
「艾爾罕德拉!」艾爾罕臧世回頭看著他,灰白色的眼眸深沉得像是沒有星光的夜,「你知道嗎?各大家族的家主為什麼都非得是雄蟲嗎?因為處在這個位置註定知道的最多,背負著最沉重的未來。」
「你知道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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