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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蟲族早早地就掛在了官方上,只是在其他種族的星民看來,這只是雄蟲怕鮫綃的出現消減了他們在蟲族的地位,和獨一無二的作用整出來的謊言罷了。
蟲族也有不少雌蟲是這樣認為的,這些雌蟲大多是高等雌蟲。
但是官方根本不管他們怎麼認為,在蟲族除了雄蟲偶爾會用鮫綃來做衣物外,雌蟲是絕對不能使用鮫綃的。
對於這一向法律規定,似乎更坐實了雄蟲的蠻橫無理,但雄蟲才懶得管這麼多,債多不壓身,黑鍋既然背了這麼多,也不在乎再多背一個。
總得來說就是權固遇見一個鮫人,並抱著目地的和他結識了,這一結識就是數十年,數十年中他們遇見過許多危險,星盜,災害,星獸,陰謀,病魔。
相識,相知!
幾經生死,鮫人曾為了權固差點終身癱瘓,權固為了鮫人差點散盡錢財。
幾次生死與共下,一個雌蟲一個鮫人漸漸交心。
對於權固來說,他的一生中從沒接觸過溫暖,與這個鮫人相處的過程中零星的幾次溫暖和生死交付讓他動心了。
真心向來得用真心來交換,權固也不傻,他的真心可不是算計能得來的,所以鮫人也付出了真心。
只是鮫人的真心下藏著許多利益,許多算計,許多逼不得已,他傾盡一切為權固弄來了不少鮫綃,幫他壓制蟲源裡的ey。
身為鮫人的他怎麼不知道鮫綃的利與害,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
隨著時間積累,權固的蟲源狀態越來越差,鮫人也為了給他織更多的鮫綃,瞞著他硬生生將一個健康矯健的身體,糟踐成情緒波動一大就吐血的柔弱身子。
他一步步謀劃著名,直到最後,用生命作為代價將權固送進了帕爾冥族的實驗室,為的就是權固身上屬於雄蟲的那一半血脈。
鮫人死後,他的勢力得到他的囑咐在實驗室保住了權固的生命,除了必要的實驗外,其餘一些特殊的實驗並不被允許出現在權固身上,直到他徹底沒有了價值被丟出實驗室,淪落到黑市販賣場,遇到權均。
權固身上的那顆珠子就是那個鮫人的骨灰製成。
也難怪最後傻了,瘋了!
如此心性,如此狠戾,權固栽在他身上不算冤。
艾爾罕德拉靠在椅背上,仰頭望著天花板,湛藍的眼眸裡複雜難辨,權固落到這個地步也有他的責任。
原本想著將他們逼走,只要遠離蟲族,他們就能抱著對他的怨恨平安過完這一生。
怎料,事實難料!
艾爾罕德拉垂著眼簾,撐著桌面站起來,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那一向高大挺拔的身影恍惚中有點彎曲,像是老了幾歲。
「雄父。」艾爾罕德拉剛剛邁出門,遠遠的維安就跑過來抱住他的腿,才在星網上查到哥哥症狀的他仰著頭,「雄父,哥哥他……」話還沒說完看到雄父眼神的維安就突兀地掉下眼淚來。
「雄父,抱抱。」他抿著嘴張開手要抱抱。
艾爾罕德拉彎下腰將他抱起來,維安兩隻手捧著雄父的臉,貼上去蹭了蹭,「雄父,不難過。」
「嗯。」艾爾罕德拉擦掉他的眼淚低低的應了聲。
「雄父要聽話,要不難過,要乖。」他肉肉的小手帶著安撫的意味和暖意,一下下地拍著艾爾罕德拉的肩膀,將即將落入黑暗裡的他一點點拉出來。
艾爾罕德拉低笑了聲,蹭了蹭維安毛茸茸的頭髮,沉聲答應著,「好。」
「雄父是在為哥哥的病難過嗎?」
艾爾罕德拉猶豫了會,低聲應道,「嗯。」
「不擔心,維安會給哥哥治病的,再長大一點就行了。」他挺了挺小小的胸脯,稚嫩的臉上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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