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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縈低頭看了剛才踩空的地方，再望著他，發現她雙手緊緊拽著他的衣服，訕訕地鬆手，窘迫說：&ldo;不……不好意思。&rdo;

而徐硯程沒有馬上鬆開她，紳士地把手搭在她身後，握成拳，沒有任何親暱的意思在裡面。

&ldo;走吧。&rdo;他嗓音清寒，卻比這冬風有暖度，不自覺地讓她想要去靠攏。

許是近了幾分，他身上的味道包裹住她，是一種很淡的清香，不沖鼻，應該是他常用的一款洗衣液。

一段路，因為意外踩空讓她和昨天下午才正式認識的男人親暱接觸，他無聲地照顧她。

許縈不是喜歡對別人下定義和妄加揣摩。

她就是覺得。

徐硯程現在對她的關心不像是醫生對病患的關心。

去到急診樓。

她對他說了謝謝，徐硯程笑說沒事，舉手之勞。

&ldo;小縈你去哪了?&rdo;沈長伽抱著孩子走出來，心急如焚問。

許縈上前攔住母親，&ldo;媽您幹什麼，別帶他出來，外頭冷。&rdo;

沈長伽找不到女兒，慌了神：&ldo;這人多，壓根沒人管我們。&rdo;

許縈忍下疲憊，從母親懷裡把喬震軒抱過來，&ldo;醫生不是看過了嗎?讓我們在輸液室等著。&rdo;

&ldo;行了，先進去，&rdo;

沈長伽注意到一直站在旁邊的男人，出眾的容貌讓她記起來是肖芊薏的母親給許縈推薦的相親物件，條件一等一的好。

可惜的是女兒沒相成。

記起來徐硯程是醫生，沈長伽拉著許縈說：&ldo;這……這不是有……&rdo;

許縈不想麻煩徐硯程，打斷她：&ldo;好了媽，徐醫生是心外科的。&rdo;

接著她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拽著母親進門。

&ldo;心外科怎麼了?&rdo;沈長伽小聲嘟囔，&ldo;不都是醫院的嗎?幫我們找個床位不行?&rdo;

&ldo;媽!&rdo;許縈沉著臉，&ldo;他就是發個燒，不需要住院，吊完水回家觀察，按照醫囑吃藥和複查。&rdo;

沈長伽：&ldo;他是孩子，要是出現個什麼意外，我要怎麼和你二姨交代。&rdo;

母親臉上浮現自責，許縈到嘴的話溫了許久，才柔和說：&ldo;孩子免疫力好，小心照顧幾天就好了，您別想太多。&rdo;

帶他們回到輸液室，交代沈長伽不準再帶著孩子亂跑，馬上就到他們輸液了。

許縈帶著化驗的單子去找醫生，進一步研判孩子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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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兒科問診室出來，她猶豫了一下，不知道徐硯程回去了沒有，剛才忘記和他正式道個別。

她走向大門，心裡琢磨列表誰有徐硯程的聯絡方式。

肖芊薏可能有，但凌晨她早休息了。

最後想到楚梔，點開微信給她發去訊息。

剛到大堂，聽到門口救護車的聲音停下，門口衝進來跟車的醫護人員。

前頭的男人大喊：&ldo;醫生呢?怎麼沒有人來接一下?&rdo;

許縈看到拉進來的病床上一個穿著白色大衣的醫生正給人做心臟復甦。

應該做了一段時間，已經有體力不支的跡象，一直喘著氣。

今晚的醫院，人格外的多，沒有人回答男人，病人們都往兩旁避開，被床單上一片腥紅的血嚇到。

大面積流血，應該是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