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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把話說完，程戚樾勾唇笑了笑，眼底閃過狡黠。

這個模樣，和徐硯程有幾分相像。

許縈：&ldo;……&rdo;

她以為是什麼學習態度的小問題，畢竟學生時代打架這類事情，她單單聽說過，在班裡不是學習就是睡覺的她沒實際碰到過，主要是她出於信任徐硯程優秀的學習品德，心想學神的弟弟怎麼說也是個學霸，搞不好去學校還是受誇的，所以才答應的。

沒想到啊……

&ldo;我……&rdo;許縈言出必行，視死如歸般回答，&ldo;可以，週一我會過去。&rdo;

程戚樾笑意真實不少，他問道：&ldo;你們家就這樣?&rdo;

許縈熄火，把薑湯盛到杯子裡，不悅問：&ldo;什麼叫就這樣?&rdo;

程戚樾環顧四周：&ldo;不說是你和我哥新婚的房子，我以為是你們的臨時落腳。&rdo;

這番話戳到許縈的心窩，一陣難受，遲鈍問：&ldo;家裡的佈置就……這麼不堪?&rdo;

程戚樾點頭：&ldo;壓根不像我哥會住的。&rdo;

許縈覺得這孩子缺心眼，懟天懟地，說出口的話就不能留幾分薄面?怎麼兩兄弟性格就天差地別?

聽程戚樾這樣說，許縈起了好奇心，問他：&ldo;你哥會住什麼房子?&rdo;

程戚樾：&ldo;我哥要求不高，起碼要有人煙氣，絕對不是現在敘利亞風格的裝修。&rdo;

許縈把玻璃杯擱置在茶几上，碰出刺耳的聲音，咬牙切齒：&ldo;我們家裝修雖然很普通，但不至於被說成敘利亞風格吧?二少爺你要是住不慣，出門就是電梯，可以走了。&rdo;

&ldo;我就打個比喻，你還放心上了?&rdo;程戚樾拿起玻璃杯，看著棕色的液體，抿唇，眉眼染了幾分沉重，&ldo;謝謝了。&rdo;

許縈不和他一般計較，起身走向房間，在衣帽間最裡面的櫃子找出徐硯程還沒有穿過的睡衣，拿出來給程戚樾：&ldo;洗完澡你去睡覺，我去醫院一趟。&rdo;

許縈展開衣服在他身前比了比，程戚樾的身高和徐硯程相差不大，但他身上屬於少年的消瘦感還未褪掉，衣服稍微大了點，不過不礙事。

&ldo;我哥不會自己回來?&rdo;程戚樾接過衣服。

許縈在手機上翻找魯欽的手機，想事先問清楚徐硯程的行蹤，&ldo;我有事和他說，你好好休息。&rdo;

魯欽很快接起，得知徐硯程不在醫院，昨天晚上手術結束，上面有一個下鄉義診活動吩咐下來，心外科要求重症組出兩個人，江主任因為病人安排好的手術走不開，所以只能徐硯程帶人去。

許縈掛完電話，心事重重的，程戚樾一直安靜地站在旁邊，很沒有眼色的問她：&ldo;你和我哥吵架了?&rdo;

許縈正煩著，深吸一口氣：&ldo;弟弟，少問兩句。&rdo;

要不然她真的想打人。

&ldo;我哥這人生氣很內斂。&rdo;程戚樾說，&ldo;就是悶騷，有氣他不會明著說，只會讓自己忙起來，消化負面情緒。當然，總的來說我哥脾氣很好，不常見他生氣，也幾乎沒見過，只有我媽太過於無理取鬧的時候他會說幾句重話，我覺得他不會生你氣的。&rdo;

&ldo;程戚樾，你到底誇徐醫生還是貶徐醫生?&rdo;許縈無語了，哪有人這樣點評親哥的。

程戚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