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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縈身體僵住，放在身旁的手緩緩攥成拳頭，無法控制情緒在胸口翻江倒海，心如被刀一下一下割開，視線漸漸模糊。

&ldo;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尊重你。&rdo;徐硯程語氣越發溫柔，&ldo;要是不想接專案，那我們就不接，你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不用考慮太多。&rdo;

&ldo;徐硯程。&rdo;

&ldo;不要……再說了。&rdo;

她望著地板牆上微弱的夜燈，視線空洞無焦點。

怕他多數一句，她眼淚便會奪眶而出。

徐硯程不再做聲，把被子往上拉了些，蓋住她的肩膀，退回他的位置，給她留下足夠的伸展空間，順著她的意，保持讓她有安全感的距離。

徐硯程的呵護，使得許縈的情緒在無聲的崩塌，感覺胃部像被勒住一樣。

&ldo;徐硯程，你不要為我著想這麼多。&rdo;許縈頓了一下，&ldo;我不喜歡。&rdo;

徐硯程愣住，好一會兒才回神，對她說：&ldo;要是不想聊工作，以後我們就不說了。&rdo;

&ldo;別說了。&rdo;許縈咽部發緊，有點受不了兩人之間凝重的氛圍。

他越是對她好，她就越愧疚。

她覺得好對不起他。

徐硯程只要自私一點點，但凡就一點點，她也不會這樣，但他太好了，她心裡過意不去，阮卉茗說的話又反覆在她腦海里響起。

徐硯程鼓勵她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他為了她放棄另一種更好的生活，卻沒有告訴她，她覺得自己就是罪人……

徐硯程看到她抖動的肩膀，想去觸碰她，最後在她身後放下了手，沉默不語。

接下來誰都沒有再說話，都怕口不擇言會徹底破壞了難得緩和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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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他們的關係急降到冰點。

許縈害怕關係一旦破壞就不可修復，一直不敢做聲，對徐硯程有問必答，但不會多說。

而徐硯程一如往常地關心她，事無巨細地為她考慮。

許縈面對他更愧疚了。

許縈忙完容青筠的裝修，手上還有上次接的三個設計單子，正好找到藉口待在書房裡，每天忙到等到徐硯程睡下，她再摸黑回臥室。

徐硯程沒有拆穿她的刻意，順著她的情緒，她要幹嘛，他就陪著幹嘛。

週五的時候，周原旭給她來了電話，說他出差經過江都，想和她聊一聊。

許縈在約好的咖啡點門口蹉跎許久，周原旭耐心地坐在落地窗的位置等她，不緊不慢地寫著字，偶爾接工作電話。

許縈知道自己玩不過周原旭這隻老狐狸。

自我內耗這件事，她永遠是輸家，只有搖白棋的份。

許縈剛進門，周原旭掀開眼皮看她，淡笑：&ldo;捨得進來了?&rdo;

許縈坐下，不悅說：&ldo;學長你就拿準我鬥不過你，故意這樣做。&rdo;

周原旭替她點了咖啡和蛋糕，把選單交給服務員，對她說：&ldo;知道就好。&rdo;

&ldo;到了我們就聊正事。&rdo;周原旭漫不經心掃了眼街道，&ldo;我說的事情，你再考慮一下。&rdo;

&ldo;學長……&rdo;許縈網上多能說，和周原旭面對面就有多慫。

她低著頭不去看他，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ldo;你說的事情，我就不考慮了。&rdo;

&ldo;為什麼?&rdo;周原旭雙手交疊放在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