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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嗯了一聲。

聞斂的手沒抽回來，在被子裡握著她，他手背除了抓痕，還有咬痕，是剛才夏言咬的。夏言再次睡了過去。

她後來醒了幾次。

睜眼都看到他靠著椅子，看著她。

她閉上眼便又睡了。

這次，夢裡無夢，安穩地抵達了天亮。

次臥的門開啟，徐蔓打著哈欠出來，一眼看到沙發上坐著的陳醫生，她一愣，陳醫生有些尷尬地整理白大褂，說道：&ldo;昨晚半夜夏言又燒起來，聞先生喊我過來坐鎮。&rdo;

徐蔓哦了一聲。

她說：&ldo;陳醫生順便在這裡吃早餐吧，喝粥可以嗎?&rdo;

陳醫生：&ldo;可以的。不過，等等……&rdo;

&ldo;能麻煩你進去看看夏言的情況嗎?&rdo;

徐蔓看陳醫生一眼。

什麼情況?

這麼膽小?

不過她沒說什麼，回了主臥室，其實她也不太敢進去，萬一打擾到他們睡覺呢?她深呼吸一口氣，屈指敲了下門。

幾秒後。

門開了。

聞斂狹長的眼眸看過來。

他的襯衫有些凌亂，但依舊氣勢十足，一看昨晚應該是熬了一夜，徐蔓正想說話，聞斂嗓音低冷。

&ldo;她的燒已經退了，但她還在睡。&rdo;

&ldo;徐老師麻煩熬點粥。&rdo;

徐蔓心裡一鬆，點頭;&ldo;好的好的。&rdo;

門再次合上。

徐蔓走回客廳。

對陳醫生說道：&ldo;燒退了。&rdo;

陳醫生鬆一口氣，提起醫藥箱，準備要走，可是一想到聞斂昨晚那語氣以及那帶著戾氣的眼神，他遲疑了下，又坐了回去。

徐蔓看他這來來回回的，搞不懂，她沒搭理，直接拐進廚房去煮粥。

夏言醒的時候，很想伸懶腰，她就伸了，一睜眼，對上男人含笑的眼眸，夏言立即把手收了回來。

聞斂：&ldo;繼續啊，當我不存在就行。&rdo;

夏言嗓音還有些啞，&ldo;幾點了?&rdo;

&ldo;十一點。&rdo;

夏言驚了，她說：&ldo;我睡這麼久?&rdo;

聞斂撥開她濕透的髮絲，說道：&ldo;說明你睡得好。&rdo;

可不是，她沒做噩夢後，是真睡得好，很香甜。房門被悄悄地推開，夏言看過去，夏知祺跑過去，&ldo;媽媽!&rdo;

三兩下就爬上床。

夏言伸手抱住了他。

聞斂輕扯了下領口，溫柔地看著這一幕。

吃過午飯。

陳醫生告別。

夏言還不能洗澡，她換了一身衣服在沙發上陪著夏知祺。聞斂回去洗個澡，再回來，換徐蔓去舞團。

他穿著黑色上衣跟長褲，也是休閒款的，他把夏知祺拉過來，教他畫畫。

夏言懷裡抱著抱枕。

拿著遙控器。

隨意地按著電視。

午後陽光投射進來。

夏言昏昏欲睡。

夏知祺趴在桌子上，探頭看著夏言。

聞斂取過素描筆，垂眸，在本子上，三兩下，就畫出了夏言的眉眼，抱枕的形狀以及在陽光下跳躍的髮絲，溫柔，美好。

夏知祺點著畫裡的夏言。

&ldo;媽媽。&rdo;

聞斂：&ldo;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