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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按了一旁的內線電話，沉著嗓音讓法務進來。一分鐘後，門推開，法務部來了人，是個女生，看到夏言時，偷偷瞄了幾眼，聞斂把協議遞給對方，說道：&ldo;核對一下，關於嫁娶方面。&rdo;

他停頓了下，&ldo;如果我先娶，必須給孩子跟大人一份保障。&rdo;

夏言一聽，伸手要拿過協議。

聞斂卻舉高了協議，看著她仰起來的臉，他垂眸道：&ldo;我如果真的娶妻，我可不想最後還有個拖尾。&rdo;

夏言定定看著他眼眸。

離得不算近，聞斂喉結微滑動了下，眼眸很深。夏言斂了眼眸，道：&ldo;好，不過需要一次性支付。&rdo;

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她不想節外生枝，等會兒他一個搖頭，又白搭了。聞斂當然清楚她的意思，他唇角的笑容很淡，極其清楚她那些心思。跟兩年前的那個她，截然不同，他看向法務，&ldo;去吧。&rdo;

法務先是震驚於老闆居然有孩子，又震驚於孩子居然不認回來，她剛覺得是渣男，又見老闆那雙眼睛。

一刻都沒離開過那個女人。

如果不愛，怎麼會看得那麼緊。

法務接過協議，轉身出去。門一拉開，她從頭到尾看了一眼，滿眼震驚，老闆真的有孩子了。

靠。

公司那些心痴痴的女員工得心碎一地。

門關上，夏言坐回了椅子，等待著，她伸手摸了咖啡杯，喝一口，發現已經喝完了。又把咖啡杯放了回去。聞斂看她一眼，繞過桌子，拿走她的咖啡杯，走到那邊桌子旁，重新裝了一杯，走回來。

放在她跟前。

夏言掀起眼眸，看他一眼，語氣很淡，&ldo;謝謝。&rdo;

說著，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聞斂卻沒走，他整理著袖子，靠著桌子，說道：&ldo;我簽名後，你是不是就可以安心了?&rdo;

夏言停頓了下。

嗯了一聲。

聞斂垂眸看她，眼底深如墨。

&ldo;那我們至少不算陌生人吧?&rdo;

夏言一聽，抬眼看他，她沒化妝，睫毛漆黑跟白皙的面板相對應，她反問，&ldo;不是陌生人是什麼?&rdo;

聞斂心口一抽。

他道：&ldo;你未嫁，我未娶，我有資格追求你的吧?&rdo;

夏言一聽，她反問：&ldo;然後呢?嘗試再養一隻金絲雀?或者，找個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rdo;

聞斂咬牙：&ldo;我從沒把你當替代品。&rdo;

夏言：&ldo;那金絲雀是有的吧?&rdo;

聞斂放下袖口，緊盯著她。

夏言看著他，&ldo;你早點結婚吧。&rdo;

&ldo;年輕時我不懂事，攪黃你跟夏情的愛情，確實很抱歉。&rdo;

聞斂心口翻湧，他往她走了一步，手按在桌面上，俯身看著她，&ldo;我跟夏情，是高中的事情了，我們甚至沒有在一起過。&rdo;

夏言定定看著他的眼眸。

&ldo;是嗎。&rdo;

聞斂看著她淡得如水的眼眸，&ldo;是。&rdo;

夏言挪了椅子，往後一些。聞斂卻握著椅子，往前拉了些，兩個人呼吸接近，夏言眯眼，一臉的疏離。聞斂卻緊緊地看著她的臉，眉心，鼻樑，嘴唇，他說，&ldo;不管如何，一個普通的朋友，總可以吧?&rdo;

他後面的話，帶了幾分哀求。

夏言往後靠一些。

拉開兩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