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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切都早有預料的,是不是?
他以前總是覺得謝雪記性不好,有些東西他還清晰地記得,可她卻說沒有印象。
他那時候還和她說,真不知道你這記性是怎麼樣考上大學的。
他從來就沒懷疑過那些事情或許就是鏡中花,水中月,是一場他腦內的狂想。
那個「她」並不存在,並不全然真實。
甚至連他的潛意識,都知道他在進行著自我保護,自我欺騙。
他曾經寫編導課的作業,寫一個頭七回魂的男孩。男孩死後的靈魂叩響了老師的門,他坐下吃點心,喝薑茶然而等老師第二天醒來,桌上的餅乾ー片未少暖心的薑茶也凍成了冰。
男孩根本沒有來過,是假的,是一個不存在實體的魂他的大腦能編出這樣的故事,難道不是在投射他自身對謝雪的想像?
故事裡不曾動過的曲奇餅乾,故事外不曾存在的生日蛋糕。
故事裡凍成了冰的暖心薑茶,故事外一顆冷到連跳動都太艱難的心。
他的意識不是不知道。
甚至,他現在仔細回首,從一個夢醒者的角度看過去,他是能分辨出夢與現實的。
身在夢中時,夢醒不分,可一旦睜眼了,他能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就像謝清呈說的那樣,謝雪確實對他很好,但那種好不是獨一無二的,不是沒有邊界的。
她把他視作關係親近的朋友,可是她有很多的朋友,並不只是賀予一個。
他從來都不是特殊的。
這是比謝雪喜歡別人更令他倍受刺激的真相他的感情支柱居然只是一場幻影。
連喜歡這種對於普通人而言再正常不過的感情,到了他這裡,竟都成了奢求。
賀予胡亂想著,但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息了,謝清呈過了痛苦的一週,他也沒舒服到哪兒去。人類的肉體根本無法接受那麼高強度的連續剌激,儘管心情很亂,他還是吃了幾片藥,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會所之夜後的第一次深眠。
這天夜裡,賀予做了個夢。
他夢見了一雙墮人深陷的桃花眼,因這雙眼之前誘他誤墜過無數次桃花源,他一開始以為是謝雪。
他以為自己又在幻想了,他心裡那些卑弱的希望又化作謝雪的模樣來自我安慰。
可是夢境漸漸清晰,他驀地驚覺那並非一雙巧笑倩兮的眼。而是冰冷的,鋒利的,仇恨的,剛毅的。又帶著些狼狽和無助。
他忽然明白過來,那是包廂裡被灌下了 59 度梅的謝清呈的眼。
夢因意識而生,明白了之後,他夢境裡的一切都開始具象化。
他再一次看見謝清呈那具身體深陷在黑色頭層軟牛皮沙發中,面板蒼白,像是被報置在黑絲絨珍寶盒墊裡的晶石,白得幾乎透明。那原本潔淨的襯衫衣襟,全被紅酒浸透,布料緊貼著肌膚,勾勒出緊實的胸肌,胸一起一伏。
謝清呈被他折磨得很狼狽,整具身體就像從水中打撈出來的,全是汗。那線條緊繃的,純陽的,悍勁的火一般的軀體……在濕濡的水意裡掙扎。
藥性片刻不肯停歇地糾纏著他,謝清呈受不住了,難耐地揚起頸,手攀著沙發,仰著試圖抓住什麼東西手腕暴露,左腕上有一行纖細的字——here lies one whose na was written water
那一行字,賀予從看得真切到模糊,最後什麼都瞧不清,只覺得字如魔咒,攝魂出體,於是他鬼迷心竅地上前…… 手啪地被謝清呈握住。
桃花眼成了桃花瘴。
那一聲賀予之前從未聽過的,動情的,沙啞的叫聲就這樣在夢裡又一次響起。
而後唇啟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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