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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稍縱即逝,緊接著賀予就將安東尼的額角狠狠磕在了堅硬的實木桌角上,又在安東尼掙扎著要從血蠱中清醒過來時,狠狠一腳當胸踹去,「砰!」地踹得安東尼撞在了旁邊的飾品架上!
做完這些,賀予抽一張雪白的紙巾,擦著自己指尖的血。
「你是活得膩了,打著我的名號在外面招搖撞騙?」
血蠱的力量終於結束了,安東尼咳著血掙著從地上爬起來,雙目赤紅地瞪著賀予:「你敢對組織內部的人用異能?!」
賀予眯起眼睛:「敢?」
「……」
「我用不用都是我的自由。你們不是一直防著我的血蠱嗎?所以才發明瞭那種東西。」賀予掃了一眼安東尼的手,「可惜你沒拿出來戴上。」
「你——!」
「去和段聞告狀吧。」賀予冷道,「去吧。我與他從不是主僕關係,你就未必了。要我和他講一講你是怎麼浪費時間在公報私仇上的嗎?」
安東尼切齒道:「你這是恩將仇報,是我救了你,那兩年——」
「那兩年,我什麼時候和你天天上床,夜夜溫存了?」賀予目光驟利。
安東尼:「……」
屋子裡的氣氛太僵了,氣壓也太低。
安東尼緊緊盯著賀予的臉,似乎在飛速地思索著能夠反傷於他,且能把這件事的影響就此中止的辦法。
最終,他想到了。
安東尼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嚥了下唾沫,喘了口氣,開口道:「那你現在是要怎麼樣?」
「你要和他去解釋清楚嗎?那你去啊!」安東尼滿目嘲諷,「你以為他會在乎嗎?謝清呈都已經和陳慢在一起了,你以為他會在乎你和誰上床?」
賀予的面色愈發沉鬱。
「你可以去看監控,賀予,你可以去好好看看他聽到我和你做那些事情之後是什麼反應,多冷靜一個人,他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我堂哥的血是冷的,他眼裡根本沒有你,你和我上床也好,你也成千上百個人調情也罷,他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你多可憐,你要和他說真話?和三年前一樣,把你一顆真心捧到他面前去,讓他肆意踐踏?」
「謝清呈生平最擅漠視人心,你哪怕告訴他,說我在騙他,你心裡的人床上的人除了他再沒有第二個可以替代,他也不會有什麼感情的。他為了他的正義,曾連你的命都能捐出去,你的執著在他眼裡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笑話而已!」
「我他媽保全了你的顏面,讓你不至於在謝清呈面前像一條狗一樣卑微,你不謝我還這樣對我,是嗎?
「滾出去。」賀予森然抬眸,打斷了安東尼的滔滔不絕。
「……」
「我對謝清呈早已沒有喜愛,但折磨他是隻有我一個人能做的事情。段聞也很清楚這是我的要求。」賀予語氣竟比之前還要冰冷。
「他是我砧板上的東西,輪不到你來越俎代庖。離我的獵物遠點兒,要是再有下次,他掉一根頭髮,我剁你一根手指。」
他目光幽晦如翻墨之天,他將擦了指尖血的紙巾往安東尼面前一擲,雪白的齒間斷出最後兩個字:
「滾吧。」
「…………」安東尼似乎還想說什麼,但他對上賀予的眼,終究還是怵了,又咽了咽和著血的唾沫。
轉身離去。
他走了之後,賀予重新掏出那隻老舊的小火龍……他看著它破碎的笑臉和修補過的尾巴。
他閉上眼睛,捧著它,雙手交扣著,抵在緊皺著的眉心之間。
「為什麼……」
他輕輕地喃喃,痛苦而困頓。
為什麼還要留著它……既然留著,又為什麼當初要護著陳慢,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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