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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靳司言看向路嘉:「我覺得你現在比較好。」

路嘉一愣:「謝謝。」

靳司言笑了下，轉頭過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對了。」過了幾分鐘，路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開口道:「您說您當時在韓家，那當時……」

靳司言看向路嘉:「嗯？」

路嘉想起來，他為什麼知道韓家人不喜歡這份禮物，是因為當時在韓家所有人都用那種嘲諷輕蔑的眼神看他，那種侷促感幾乎讓他無所遁形，他跑去後門想喘口氣，當時他蹲在一處花叢後面，沒人注意他。

但當時他聽到一段對話，是韓馳的妹妹跟一個男人。

韓馳的妹妹大概準備丟了那一份糕點，那個男人問沒有拆開的點心為什麼要扔掉。

韓馳的妹妹很不屑說這種點心只要想吃隨時都能吃到，根本不配作為一件禮物被送上門，這件禮物和他的主人一樣廉價，也完全比不上韓馳之前那些物件所送的貴重禮品。

他當時恨不得挖個縫鑽進去。

那個男人只輕描淡寫說了一句話。

「嗯，韓家的教養的確配不上這份心意。」

那語氣沒什麼波動，但路嘉卻聽出了嘲諷的意味。

那道聲音也很好聽很好聽，清朗如月，徐徐如風。

就和……靳司言的一樣好聽？

當時他一直躲在花叢下面沒看到男人的長相，但現在想起來，能出現在韓家家宴，能以長輩的身份教訓韓馳妹妹，讓韓馳那個刁蠻的要死的妹妹氣得要死又不敢反駁的人。

好像只有一個？

「靳老師。」路嘉看向靳司言，眼神誠懇:「您真的是個大好人。」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雖然這句話沒能挽救的了當時人生已經瀕臨崩潰的路嘉，但卻還是給了當時的他一點安慰自己的理由。

後來被選中去快穿世界完成任務，因為手拿火葬場劇本，遇到的也儘是人渣敗類，圓的再好的he結局，再好看的皮囊，在路嘉看來，都不過是教會一群不懂珍惜別人真心的感情巨嬰怎麼去愛的俗套劇本。

人的開竅總是來的莫名其妙，第一個世界的路嘉在某天突然醒悟過來，他面對那些誇張加大號韓馳絲毫湧起不了一絲厭惡之外的感情，他懶得去教「巨嬰」學會愛，去珍惜真心，為了完成任務，他總是採取一些極端手段完成任務，最後成為快穿世界裡讓人聞風喪膽的大魔王。

在現在的路嘉看來，這世界上人渣和傻逼都太多，像靳司言這種成熟理智，三觀健全，還擁有絕世美顏的帥哥，絕對世所罕見。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發了好人卡的靳司言:「謝謝？不過，你不用一直用您來代稱我，這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很老一樣。」

「好吧，其實你比韓馳看起來年輕。」路嘉怕靳司言真的覺得自己老，補充道:「而且比他帥的多。」

靳司言嘴角微勾:「謝謝。」

「老闆。」前排的陳聿道:「翠園那邊打電話來了，問是否現在開始準備晚餐。」

靳司言道：「嗯，準備吧。」

話音剛落，路嘉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一聲。

路嘉臉一紅，他今天似乎還沒吃飯。

靳司言看向路嘉：「沒吃飯？」

路嘉點點頭。

「既然如此。」靳司言道:「一起吃個便飯吧。」

路嘉當然不會把人家客套的話當真，他擺擺手:「你應該是跟人約好了吧，我去幹嘛呀，你把我放地鐵口，我回學校吃就好。」

靳司言道:「我並沒有其他的約，是我一個人去吃飯。」

路嘉蹭了人家的車，那好意思再蹭人家的飯:「不了不了，我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