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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華垂眸看著路邊的積雪,太陽出來,那雪便化作了骯髒的泥水,沉聲道:「那你待如何?」
季懷抿了抿唇,「不知道真正的季七是不是還活著,若是他還活著——」
「我該將屬於他的一切都還給他。」
樹下堆著厚厚的雪,冬日的柳枝蕭條,將冷白的天切割成不規則的形狀,在寒風中形銷骨立。
靴子踩在地上,沾了層厚厚的泥巴,衣擺也被濺起的雪水洇濕。
湛華說:「你不必如此,他也許並不在乎。」
冬日暖陽下,季懷沖他笑道:「你又不是季七,怎麼知道他不在乎?殺父殺親之仇,不共戴天,若我和他真遇上,恐怕要給他償命。」
湛華沉默不語。
季懷突然沉吟一聲,「還是不要遇上了,我很惜命的。你也別是季七,不然我還怎麼跟你打賭?恐怕屆時你讓我死,我都要愧疚到洗乾淨脖子遞上。」
湛華伸手捏了捏他的後脖頸,「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季懷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又將他的手揣進自己的袖子裡,「你身上真的太冷了,若是到夏日抱起來定然舒服。」
湛華乾咳了一聲:「季懷,你愈發不矜持了。」
季懷說完才知意識到說了什麼孟浪話,不由赧然,卻沒有放開他的手,郊外的路上並沒有幾個人,他卻還是湊到湛華耳邊悄聲道:「我真想過。」
湛華眼底帶上了幾分惱意,耳朵在寒風中快要紅透,面上卻還是沒什麼表情。
季懷稀奇道:「你親我時怎麼不見你如此矜持?」
湛華繼續往前走,這下直接不肯同他講話了。
季懷偏生是個愛撩撥的,別人對他上趕著他不屑一顧,若是對他愛答不理反而愈發來勁,尤其當這個「別人」換做湛華,那不管是上趕著還是愛答不理,他都是十分來勁的。
於是他追上湛華,笑著問:「湛華,你是心虛了嗎?」
誰知話音未落,他便被人一把攬住了腰縱身飛起,幾個飛躍之後落在了路旁柳林的深處。
季懷一頭霧水地望著周圍蕭條零落的景色,「來這裡幹什麼?」
湛華一把扣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林中積雪厚重,人跡罕至,打眼望去皚皚一片白,柳林中縱橫交錯的枝條在寒風中微微顫抖。
撥出的霧氣稍縱即逝,分明是化雪的冬日冷天,季懷的額頭鼻尖卻布了層細密的汗珠。
他有些喘不上氣來,伸手扶著湛華的腰,被他抵在了樹上。
湛華冷俊的眉眼在雪地和暖陽裡格外好看,他眸色深沉地盯著季懷,回答他之前的問題,「來這裡不矜持給你看。」
季懷忍不住笑了起來,眉梢眼角俱是暢快的笑意,也不知道被他戳中了哪根神經,笑得額頭都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湛華的手伸進他的披風裡,使勁捏了一下他的腰,悶聲道:「你笑什麼?」
「我笑……昨晚夜深人靜時你謙謙君子恨不得去當真和尚。」季懷笑道:「現下青天白日卻要拉我來這野林子裡廝混。」
湛華被他揶揄地惱羞成怒,將他壓在樹上不肯讓他起身。
季懷力氣本就不如他大,只能向他服軟,彎著眼睛道:「哎,好了,我不笑了,不笑了便是。」
湛華低頭親了親他嘴角,又不解氣地咬了一下,卻沒有咬破。
季懷疼得捂住嘴角,「你是屬狗的吧?」
「我屬豬。」湛華一本正經地回答。
季懷:「…………」
鬧了半天,季懷出了一身的汗,懶洋洋地倚在樹上眯起眼睛看太陽,戳著湛華的腰道:「我寧可最後被你做了藥引子,也不想跟你橫亙上什麼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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