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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什麼親呢,誰稀罕你提。”他不屑地哼了一聲,臉上帶著幾分喜氣。
我跟老宅那邊提了提今年過年要回鳧州,外公第一個不願意。我沒提白椴這茬,但確實也有點兒事要回去處理;一是要拜祭我媽,二是洲邦這邊要融資,鳧州那邊就有不少不動產需要脫手。我媽的事兒在外公心頭是個結,他一聽就不吭聲了,眼圈稍稍有些泛紅,說你記得去放向日葵,你媽小時候就喜歡向日葵。
大舅舅似乎是看出了點兒眉目,當著一大家人的面也沒說什麼,晚上一塊兒出門回家的時候語氣驟然深邃,說你現在要怎麼過日子我已經管不了你,但在你外公外婆有生之年別再跟我出什麼岔子。
他眼中明滅了一下:這種關係,現在本來就見不得光。
我啞然了一下,笑著說你真悲觀。
他瞪我一眼,淡淡扯開了話題,說有空替我去看看老何,拎點兒菸酒什麼的過去,人家以前也沒少照顧你。
我拍拍他,說行。
我在崖北提前一天吃過了團年飯,拉著白椴趕飛機回鳧州。下了飛機我跟白椴分頭走,我把他送上計程車,稍微叮囑了幾句,又自覺自己說的全是廢話。白椴拍拍我:“行了,別整得跟神經病似的,我自個兒的爹,我自己最瞭解。”
我點點頭,隔著車窗握他的手:“反正你回了家伶俐點兒。別老是讓你爸打,你說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老人家打著也累。”
“知道。”他白我一眼。
“我也特疼。”我絮絮唸叨,“從今兒起誰打你我跟誰拼命。”
他隱隱一笑,特別賞心悅目。我趁著司機不注意,飛快地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他瞪我一眼,抽開手讓車開走了。
我打的回了自己的家,除卻厚厚的灰塵,家裡的一切都好像沒有什麼改變。我站在老房子中間唏噓了一陣,終究還是覺得滿屋的塵埃有點兒礙眼,打電話給物管公司叫了保潔人員上來打掃房間,自己抓著鑰匙下樓。
這是我很長一段時間裡的第一次從自家樓上往下走,這突然讓我產生了一種還留在鳧州的錯覺。我習慣性地出了單元門就往車庫入口走,竟有一種久違的興奮感。我摸出車鑰匙開啟了被我閒置得髒兮兮的沃爾沃,扭燃發動機,下意識地就朝著鳧大附院的方向開去。
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鳧州這座城市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連附院門口油條攤老闆養的大黃狗似乎都沒有老去;這樣熟悉的風景,卻不知為什麼給我一種傷心的感觸。我進附院時門診部人潮依舊,急診值班的小醫師是我本科時候的學弟,見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夏醫生,今兒外一是您值班哪?”
我哭笑不得:“嗯,是我。”
“哦,”他又把頭埋下去寫醫囑,“剛剛急診科有個胸腹聯合傷送到你們外一去。”
我忍住笑答應了他,轉身往外一的方向走,還沒進電梯就遇上了外一的護士長,十指抓得我肉疼:“小夏!你怎麼回來了?”
我笑笑:“張護士,我回來過年。”
她又驚又喜:“哎呀呀,你說你,你說你……真是,不說一聲兒就走,不說一聲就回來!”她有些激動了,使勁兒抓住我,“走走走,我帶你去看肖醫生。”
我跟著她一路小跑:“肖老師還好吧?”
“就是你,你走那會兒把他難過死了!”護士長瞪我一眼,“不過這會兒挺好,肖醫生要結婚了,你回來正好吃喜酒。”
“結婚?”我不禁一樂,“他終於把自個兒給弄出去了?”
“嗐,什麼話!”她笑盈盈瞪我一眼,伸手推我進辦公室,“去去去,給你師傅磕頭謝罪。”
我差點兒打了個踉蹌,站穩了看向前方,只見肖雁平手上保持著寫醫囑的姿勢,雙目圓瞪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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