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如玉叫這老媽媽突然的激動嚇到，抽了手道：&ldo;夫妻過日子，只要他不棄我，我便不會棄他，媽媽為何如此傷心?&rdo;

許媽媽見自己有些嚇到新婦，連忙揩著淚訕訕一笑道：&ldo;老奴是太歡喜，有些昏了，二少奶奶莫要見怪!&rdo;

回到臥室，那床漆味仍還重的燻人。如玉一人躺在這六尺寬的大床上，等婆婆開恩，把丈夫給自己放回來。她這樣熬到入了更，仍還不見張君回來。如此好容易睡著，忽而聽到簾帳外似有風動，如玉一把摸出枕下的匕首就刺了出去!

張君避過匕首，拉如玉到自己懷中，埋頭在她脖頸間深嗅了一口，掰著臉問道：&ldo;你要謀殺親夫?&rdo;

一點殘燭搖搖未熄，如玉見是張君，連忙扔了那匕首問道：&ldo;你娘終於開恩，肯放你回來了?&rdo;

張君眼底抹過一絲黯然，卻是強撐一笑：&ldo;並未。不過是夜深人靜又無人看見，我實在想你，偷偷回來看你一眼。&rdo;

如玉勾腿將張君往床上扯著，叫道：&ldo;既來了，好歹眯一眼再回去。我瞧你眼眶都是青的，只怕要熬壞了身體。&rdo;

張君才不過二十歲的年青人，正是龍精虎猛的時候，那管得熬不熬壞身體。他一把扯過如玉，攥著她的腳道：&ldo;我的小寶貝乖乖，熬幾夜不礙事兒，可不看你一眼，這一夜就白過了。&rdo;

如玉叫他一把扯到了床沿上，以為這人失心瘋了，跪得大半夜跑回來就要搬弄一回，踢腳叫道：&ldo;欽澤，你聽我一句勸，咱們夫妻不只做一日。我瞧你膝蓋都是青的，好歹眯上一眼再去。再別辦這種事兒了好不好?&rdo;

輕而急促的喘息在靜夜中格外清晰，張君再不言語，端過那盞殘燭。

這裡還有一點雞脯肉……

雖是進門時如玉也吃了苦頭，可總歸沒有他吃的苦頭多。她不敢驚動他，只摸上他一隻手攥在手中，輕輕的搖著：&ldo;我是個再蘸，蒙你不棄才能從陳家村走出來。既你不棄我，我也不棄你，好不好?&rdo;

&ldo;如玉!&rdo;張君叫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唇覆在她那軟如鴨絨的面板上輕輕磨蹭著，用勁攥了攥她的手。

&ldo;你也瞧見了，我在這府中並沒有什麼地位，父母不顧，六親無靠，他們之所以厭棄我，大約是我前生所負的孽障。我帶累你，要你陪我一起受苦。可只要你能等得，不出三年，我必定將你從這府中接出去，過如陳家村那般自在的日子，好不好?&rdo;

如玉仰身坐起來，抓著張君的手問道：&ldo;都是一個娘生的，為何我瞧你娘看你的樣子，全然一點親意都沒有?可是有什麼地方你犯了錯兒，惹了她?你告訴我，我想法子替你轉寰。&rdo;

張君起身，悶站了片刻，燭光下那單薄的肩膀，比陳家村時更瘦。臉也粗了許多，微抿的唇線極硬，鼻樑更顯高挺，眶深而眼鬱。他伸手在如玉面頰上撫過，輕聲道：&ldo;你早些睡，明日只怕她要為難你，到時候不該忍的地方就不要忍，只記著，熬到我散衙回來既可。&rdo;

如玉心裡一肚子的話兒，自打進了這門，還沒有告訴他自己與張誠之間那些勾扯，還沒有問他為何區氏會對他懷著那麼深的恨意，他又轉身走了。

果然，如玉次日一早到區氏房中請安時，那為難就來了。

世子夫人並四少奶奶蔡香晚並不在。廳屋中幾把圈椅皆空，居中一張上坐著一位面容與區氏有幾分肖似，卻比她年長許多的中年婦人。這婦人著一件秋香色的長褙子，頭髮挽著低髻，頭油擦的噌亮，一絲兒不亂。只是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