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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作只是跳給他一個人看?
如玉默了片刻,自己舉起眉筆描眉,敷粉,塗口脂,方才將面紗罩好,便聽外面一個內侍叫道:&ldo;恭請契丹公主獻舞!&rdo;
外面寒風刺骨的冷。如玉才出門,趙盪便將自己身上溫熱的裘衣脫了下來,披在她肩上。他陪著她下樓梯,一直走到雲臺下,聲音仍還是一貫的溫柔而慈:&ldo;好好跳,我在下面等你。&rdo;
如玉仰頭去看宣德樓上,也許張君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在欄杆前俯身望著樓下。她一步步踏上臺階,兩旁火舌洶湧,雲臺上亮如白晝,對面的御座,皇帝,太子,一切都只是黑乎乎的影子,她根本找不到張君在那裡。
淒涼而又婉轉的音樂響起,她雙手交匯成一朵蓮花,緩緩轉身,越過城牆,可以看到皇城外人頭攢動。至少上萬人,在看她這一舞。當兩國的君王及儲君,以及京都上萬子民圍觀,千萬雙眼睛裡滿滿的期待,僅憑二妮那僵硬的舞姿,也許真的說不過去。
如玉天生對於音悅以及舞蹈的喜愛,父系母系奔放而熱情的骨血,合著那淒婉的音樂而漸漸沸騰。為何必得屈從於禮教,為何十八歲的身姿與漂亮的舞姿不能展現給自己愛的人看,為何非得要裹足於閨中,去蹈循千百年來如枷鎖套在婦人身上的規矩?
對面的男歌者悠悠唱了起來,如玉陪二妮練過多回,舞蹈姿勢熟的不能再熟。只待男歌者的聲音一停,她便合聲而起,唱了起來。
張君越過人群,一手撫上漢白玉的欄杆,隔著不遠的距離,她能看到他臉上的詫異,心中有暗暗的酸楚,又有無比的得意,舒展腰枝,深瞄過的眼角溝噙著無比的挑釁一轉,手自面前拂過,他原本緊繃的臉上瞬時漾起滿滿的笑。
滿含著深情而又內斂的笑,看她雙手勾過來,帶著無比的誘惑,滿含著男女原始物慾的勾引,儒家學說教化過的本分學子,既便內心藏著多少苟且,沒有進過秦樓楚館,沒有被單純的肉/欲挑逗過,她的眼神,她的肢體動作,她所展露出來的一切都叫他心悸而又期待。
張君笑著微微搖了搖頭,也許覺得有些羞澀,心還怦怦而跳著,卻又舍不下她的身影,目光始終追隨,隔著一丈遠的距離,臉上那層薄紗能遮過世俗禮教,能遮過她的名字與姓氏,她只是個舞者,唱著動聽的歌謠,展現最美的舞姿給心愛的那個人看,以期能穿過他幼時苦難的歲月,穿過周昭那雙造化之手,將自己最美的身影留在他的心坎上。
歸元帝只聽到賀蘭山三字,便站了起來。時隔三十年的歌聲,便是今日般的美妙。人漸老,更思故人。他胸口滯著滿滿的相思,起身走到欄杆處,相隔一丈遠憑空而起的雲臺上鋪著新綠色的毯子,後面飾著一幅巨大的工筆,是巍峨聳立一座雪山。
這整座舞臺,是片綠油油的草原,而那穿著白衣的公主正在唱:我心愛的人啊,他揮著馬鞭,撫過那白白的羊群,仿如撫在我的心坎上。
隔著面紗,他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但身形與同羅妤相似無比。歸元帝伸手拍到自己胸口,三十年前的往事和今日相重疊,那才十五歲的姑娘,卸下她只能在丈夫面前卸的面紗,低眉淺笑著向他伸出手的樣子,彷彿就在眼前。
嘗過她的滋味,天下再美的女人,於他來說也不過是將就。
他曾承諾罷後宮,廢選妃,立她為後,立她的兒子為儲君。那雲臺上的女子忽而一個旋轉,只留個背影,接著卻慢慢劈開雙腿,後仰著身子來看他,兩隻靈巧變幻的手在面前不停變幻出一朵蓮,引他想起三十年前那個承諾。
&ldo;人死如燈滅,陛下曾經的承諾,全都忘了麼?&rdo;她至死都不曾學會溜利的漢話,仍還是生硬的口音。歸元帝一個仰倒,太子上前去扶,卻叫他伸手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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