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暑熱天中, 兩個多月的小奶寶只繫著個小肚兜兒，在蔡香晚那臨窗的大炕上曬太陽, 小傢伙還連翻身都不會, 初一卻已經爬的很好了。

初一褐絨絨一頭捲髮, 爬到小奶寶兒跟前，終於找到一個比自己小的, 盯著小奶寶看了片刻，忽而低頭就咬上了他的小腳丫。如玉和蔡香晚皆嚇的大叫, 連忙將這兩兄弟分開，蔡香晚抱自己的，如玉也將初一抱了回來：&ldo;這是弟弟, 往後要愛護，可千萬不敢咬他。&rdo;

初一那懂什麼弟弟，正是見什麼喜歡就要放嘴裡送的時候，叫如玉肘在懷中, 便是蹦個不停。

如玉問蔡香晚：&ldo;你可有閒功夫，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往相國寺去一趟。&rdo;

蔡香晚算了算日子道：&ldo;不逢年不過節的，去廟裡做什麼?&rdo;

如玉道：&ldo;不逢年不過節的難道就不用燒香?你那一天有時間，咱們一起去。&rdo;

蔡香晚算了算道：&ldo;六月十九吧，恰是觀音菩薩成道之日，咱們去燒個香，也有個名頭是不是?&rdo;

她話音才落，身後銀鈴似的一陣笑聲，竟是安九月，她抱臂走了進來，笑問道：&ldo;你們去燒香，能不能帶上大嫂我一起去?&rdo;

如玉和蔡香晚本就臨窗坐著，窗子直面院門，竟沒發現這安九月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蔡香晚與如玉對視一眼，皆是心照不宣。那一夜她投毒未遂被張登趕了出去，今兒卻又原樣兒好好的回來了，還沒事人一樣，大哥娶這新婦，果真臉皮厚的可以。

&ldo;花剌信仰供奉的菩薩，怕與我們漢地不同吧。&rdo;如玉道：&ldo;我記得你們的教義中，是不準參拜外教菩薩的，九月公主與我們同去，不怕你們花剌的菩薩生氣麼?&rdo;

安九月一想果真是，笑了兩聲道：&ldo;趙如玉，你也是我們花剌族的姑娘，拜漢地佛，隨漢地俗，神是會怪罪的。&rdo;

如玉淡淡道：&ldo;我母親雖是花剌女，可我父親是契丹人。再者，我自幼在漢地長大，倒不介意這些。&rdo;

她說的輕描淡寫，轉身去逗小初一，蔡香晚懷中也逗著一個，二人逗寶一樣瞧著兩個小寶貝疙瘩，全然未將安九月放在眼裡。安九月一人在地上站著無趣，過得半晌，氣沖沖轉身走了。

一日復一日，趙宣之軟弱不但叫永樂府的兄弟們目瞪口呆，便是滿朝文武也是為之咂舌。秘藥之事傳的滿朝上下皆知，人人都知道皇帝後宮嬪妃們多年無孕，罪皆出自皇后，二十幾個嬪妃，因為那秘藥的關係，此生再不可能有身孕。

多少嬪妃，皆是滿朝文武重臣們家的女兒，從東宮開始，送到趙宣的床榻上，卻又叫姜後一個個賜藥弄成個不會下蛋的母雞，群臣怎能不忿。

言官諫臣們彈奏廢后之折一摞摞送到政事堂，三個翰林學士也見不到皇帝的面，一朝宰執姜順父子臉色越發陰沉，也不知在謀個什麼打算。

趙宣躲在勤政殿，不見皇后，亦不見眾大臣。張君為學士承旨，本該是御前第一人，每天到勤政殿外卻也要叫內侍們攔下。文泛之抱臂笑問：&ldo;你猜皇上在做什麼?&rdo;

張君也是一笑：&ldo;大約正在埋頭耕耘。&rdo;

二人皆是哈哈大笑。十多天中，趙宣新選了十幾位豆蔻年華的少女入宮，日以繼夜，大約要把從前虛耗在那些不能下蛋的母雞身上的光陰補回來。

六月十九這日一清早，張君睜開眼睛，便見如玉坐在窗前，埋頭天在寫著什麼。他將一幅瓦鐧放到衣架後，披了件外衫過來，瞧她端端正正的正在書著，側首才要看，如玉兩手一捂，搖頭道：&ldo;滾過去，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