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第124章 和悅

目送這群人走遠, 蔡香晚嘆道：&ldo;活了眼看二十年，我小時候也曾讀過許多書, 可從未曾想過, 自己會成為謀朝篡位者的家眷, 你覺得這滋味兒如何?&rdo;

如玉道：&ldo;很不錯, 但不知大嫂感覺如何。&rdo;

蔡香晚前後看著四處無人，裝出個本分端莊十分像周昭的模樣, 低聲道：&ldo;眾卿平身!&rdo;

若果真張震作了皇帝，周昭是要做皇后的, 所以蔡香晚學的，恰是皇后的樣子。

兩人說說笑笑, 已經到了慎德堂門上, 恰遇上姜璃珠正往院內走著。蔡香晚輕呵了一聲, 嘆道：&ldo;婆婆今兒可真漂亮。&rdo;

姜璃珠著一襲煙霞銀羅花綃紗長衣，下繫著散花百褶裙, 頭梳百合髻，淡掃蛾眉薄施粉黛, 唯獨一點唇兒卻是蒼白毫無血色，果真如西子捧心，哀怨淒婉無比。

她應當是才送過張震和一眾朝臣, 要回去。她見是如玉和蔡香晚兩個，斂目道：&ldo;可是來瞧王爺的?&rdo;

如玉不過兩日不在府中，不知道垂死的張登已經稱了王，轉身去看蔡香晚, 蔡香晚解釋道：&ldo;昨兒宮裡下的旨，又給咱們永樂郡府升了爵位，如今咱們要稱永王府。&rdo;

果真是一步一步，但不知道那一天稱帝。

十分驚訝的，貼身伏侍張登的人竟是鄧姨娘。她正在與御醫一起給張登換藥，見如玉和蔡香晚來了，略笑了笑，仍低頭抱著張登的頭，壓著他的胳膊。

未見張登之前，如玉沒想到他會傷的這樣重。他混身都纏著白布，兩條腿被分別綁開，固定在床上呈個大八字的形狀，連被子都蓋不得，顯然處處皆是傷口，屋子裡濃濃一股草藥與血腥相交融的味道。

鄧姨娘笑的也很不自然，未幾姜璃珠進來了，冷眼瞧著兩個兒媳婦，在床前略站得一站，轉身又出去了。

在外等了片刻，鄧姨娘急匆匆跑了出來，淨過自己沾滿血的手，在如玉身邊坐下。她在府外這一年多顯然過的很好，並不施脂粉，素靜靜的臉兒。她本是個少女神態，唯一雙眸子陷深了許多，但整個人的精氣神兒，比如玉初入永國府時還要好。

小芸香斜斜著兩隻眼睛捧了茶進來，鄧姨娘慣伏侍別人的，連忙站起來先捧給如玉，見小芸香摔摔搭搭一碗扔到桌子上，也不嫌棄也不生氣，端過來大飲了一口，笑道：&ldo;自清早兒起來到如今，我還一口水都沒進過了。&rdo;

她自己開了櫃子門，尋出一碟子乾巴巴的點心來，就著燙茶一口口吃著。

如玉看了不忍，問道：&ldo;姨娘早晨起來竟還未吃早飯?&rdo;

鄧姨娘一笑道：&ldo;王妃忙碌非常，一早起來就忙著接見群臣，沒功夫指人給我送飯。&rdo;

昏迷中的張登被封了異姓王，姜璃珠水漲船高，如今要稱王妃了。

如玉不知初一被安九月抱走一事，自然也不知張登為誰所傷，悄聲問鄧姨娘：&ldo;要說前幾天京裡鬧亂，咱們府中那麼多兒子們，怎的獨獨就父親傷成了這個樣子?&rdo;

鄧姨娘還遭張君親自囑咐過，不准她告訴如玉這件事兒。她要照顧病人，又還要應付那個年幼王妃，也無暇編故事，只淡淡道：&ldo;不過是一生命數，走到這一步了而已。&rdo;

蔡香晚插嘴道：&ldo;你瞧著父親還能不能挨過去?&rdo;光看他那駭人的傷勢，顯然是個苟延殘喘的樣子。

鄧姨娘一笑道：&ldo;人的命天註定，這事兒我如何能說準。須知果真命數到了，任誰也強留不住的。&rdo;

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