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第131章 膘騎將軍

她把初一塞給張君, 小跑著要往馬房去。張君抱著孩子幾步追上，怨道：&ldo;好好兒的你這是做什麼?&rdo;

方才她眼尖止住了一個, 轉眼的功夫一個又要往馬棚溜, 如玉一眼瞪住，遏怒問道：&ldo;你是不是偷騎我的馬了, 或者送人騎了?你手下這些兵看我突然要去看馬, 才嚇成這樣?&rdo;

張君頓時脹紅了臉：&ldo;這怎麼可能?&rdo;

如玉已經衝到了馬房外，她從完顏冠雲手中順來的汗血馬, 毛色白亮身姿矯健，就在最大最寬敞的馬棚裡站著, 有老僕正在給馬刷身, 她定晴瞅得片刻, 忽而覺得那刷馬的僕人格外眼熟, 猶豫著叫道：&ldo;哥哥!&rdo;

這汗血馬有個名字，叫雪雁, 通體雪白，身輕如雁。

趙如誨伺候雪雁幾個月，刷馬餵料, 等到如玉要來看馬, 溜馬的時候，侍衛們就會把他關鎖起來。他幾個月未見著如玉的面，忽聽一聲哥哥，早就醞釀了幾個月的感情噴湧而發，轉身叫道：&ldo;我的好如玉, 你可算來看哥哥了!&rdo;

如玉往後退了兩步，見張君一臉訕訕抱著兒子走來，轉惱為樂：&ldo;你怕叫我看見的，就是這個?&rdo;

張君默默點頭，低聲道：&ldo;他不知何時跟趙盪搞在一處，你頭一回上相國寺，那小烏蘇見你的時候，他也是勸客之一，後來叫我師傅攔在門外，於是我就弄到這兒來了。&rdo;

如玉噗嗤一笑，回頭道：&ldo;該!趙如誨，我瞧這刷馬的活兒很適合你，且好好刷你的馬唄。&rdo;

她接過初一，疾走了幾步，又止步：&ldo;小烏蘇你也見過?她人了?

張君道：&ldo;逐回西遼了。&rdo;

初一剛學會叫娘，一路娘啊孃的叫個不停。如玉香他一口，他叫一聲，香一口叫一聲。

&ldo;當年他頭一回拿我還賭債，我跑出柏香鎮的時候才不過十二歲，臘月二十七，雪下的有鴛鴦淖那麼大，差點凍死在半道兒上。後一回金滿堂，也是他誘到陳家村的，你抓他餵馬，我一點兒也不生氣，不過我的雪雁精貴著了，換個人喂，叫他餵大棚裡的馬去。&rdo;如玉笑著回頭，恰迎上張君笑溫溫的眼神，莫名心一陣躍然，老夫老妻了，有個孩子牽絆著，她也不可能離他而去。

而他如今貴為親王，雖官職不過學士承旨，但朝政無論內外一體而抓，滿朝文武皆要俯首，聽令於他一人，比皇帝還要集權。

這樣的男人，夜夜仍還坐守在她床畔，在她的夢裡變成一條外表凶煞，性子溫和的青龍，把那張榆木大床堵的嚴嚴實實，不肯叫那脖子上流著鮮血的，哭聲哀怨的亡魂侵入她的夢境。

許是察覺瞭如玉心裡的難過，並肩而走，張君勸道：&ldo;你第二次往相國寺上香時瞞著我，安九月因此偷了初一，完顏冠雲也因此綁了你，我們也是因此失去父親。

但同時，我們得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逼姜順造反，順利取舊朝而代之。你沒必要自責，也無須怨憂。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依。&rdo;

轉眼進了十月，恰是四年前的今天，她和張君誘殺趙鈺於一線天。今年雪落的早，小初一扶著床沿轉來轉去，如玉在窗邊描了幾筆工筆，心不在焉又回來替初一衲了會兒鞋子，直捱到張君晚上退朝回來，仍還悶悶不樂。

三國聯兵與新朝的戰爭，距此幾千里路程，張君與張震之間的聯絡，一直都是快馬傳信。今夜來使格外的多，幾個翰林學士也未走，因為張君固執不肯留朝，俱在慎德堂待命。

如玉看過幾頁邊關來信，也知戰事膠著，看著窗外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