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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哥和姜後二人，可是老相識?&rdo;如玉忽而問道。

張君不知她為何有此一問，卻也實言道：&ldo;大哥與姜映璽同年，當初是議過嫁娶的。但後來姜順選擇讓她入了東宮，為太子妃。兩人曾有過一段朦朧愛戀，我還曾替大哥給姜映璽送過信，不過如今大約他們誰都不想提那些往事。&rdo;

難怪姜後在張震面前能那麼放鬆舒意，還一力要指著張震替她殺了趙盪，就彷彿張震是她所養的一條獵狗一般，卻原來她竟是張震心頭那抹白月光。

如玉一笑道：&ldo;這麼說來，皇后娘娘在大哥心目中，恰似大嫂在你心目中一般，是人生中最難得的求不得，難道他會任她差遣……&rdo;

話未說完，如玉忽而意識到自己漏了嘴，正恨不能扇自己個耳光，便見張君止了步，轉身問道：&ldo;什麼叫求不得?&rdo;

他將她拉下馬，掰著肩膀重複問道：&ldo;什麼叫求不得?&rdo;

如玉隨即開啟張君兩隻手，反問道：&ldo;你不是打小立志要娶山正家的姑娘麼?你愛她，憐她，而她命運坎坷，確實也值得人可憐。所謂的求不得，便如姜映璽終究高高在上作了皇后，而大哥作為臣子，心甘情願任憑她差遣一般，大嫂不也是你心底裡最過意不去，求而不得，必得一生惦記的那一個?&rdo;

無月的暗夜，她看不清他的臉，說完了便怔怔的立著，只聽他一聲急似一聲的呼吸。

忽而，張君伸手又將如玉抱坐到馬上，自己仍牽韁走著，悶聲問道：&ldo;你為何會有此一問?可是在宮裡聽和悅說了關於他二人的私話?&rdo;

如玉實言道：&ldo;並不是。我奶脹尋個地方擠奶，恰好皇后娘娘私召了大哥在隔壁，商量些對抗西遼殺趙盪的話，我覺得有些怪異，才來問你。&rdo;

&ldo;他們商議要如何殺趙盪?&rdo;張君仍是悶聲。

如玉道：&ldo;你大哥欲以大曆三分之二的稅賦來強兵，之後正面攻伐西遼。而皇后娘娘，則想拿初一為扼，將我送到西遼，要我去殺趙盪。&rdo;

張君終於止了步，寒聲道：&ldo;送你去西遼，姜後一廂情願而已。&rdo;

拿三分之二的稅賦來強兵徵西遼，不過是個藉口而已。張震要謀的是皇位，至於趙盪，只要他不肯娶完顏雪，就得不到金國的支援，單憑西遼一已之力，要越花剌，經河西走廊而南下徵大曆，不過是個美好的幻想而已。

就憑趙盪寧死不肯娶完顏雪這一點，其人便比張震略高尚幾分。張震是為了二十萬花剌兵，可以將自己當初絞盡腦汁，費心求娶來的妻子踩入泥塵，降之為妾的。

趙盪固守著二十八年前那個盟約，非如玉不娶，這樣的情敵虎視眈眈，張君委實不知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自西市而過，張君並不入府，大晚上的直接進了西市後那小院。如玉一年多未來過這小院，進了西廂見有鋪有蓋，仍還是原來的樣子，回頭問道：&ldo;你偶爾還在這一處住?&rdo;

張君引了兩盞燈，一盞置於床頭，一盞置於床尾，不語，解了官服扔到架子上，隨即便開始解青衫掖下的衣帶。如玉連連搖頭道：&ldo;咱們回府，你等我餵了孩子的奶，哄睡了初一，我由著你的性子搬弄，急不在此時，好不好?&rdo;

胡言亂語處，雞腿窩裡找。

張君將如玉推倒在床上，壓上來一聲冷笑：&ldo;你覺得我一生都得惦記著大嫂，是不是?&rdo;

&ldo;你是因為這個，才跟趙盪走的。&rdo;

&ldo;你曾經愛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