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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潰不成軍！”
皇姑宛蔚悠悠說道。
“還沒結束！”
張不凡眼中星河突然染紅，一股玄黃色的血氣自全身毛孔溢位！
“嗯？玄陽戰血？”
“給我回去！”
虛影手中劍刃猛然一壓，轟！
剛剛覺醒的戰血被瞬間壓了回去，張不凡目瞪口呆！
“你……”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藉此機會，重新覺醒玄陽戰血，卻不想皇姑宛蔚竟然這麼恐怖，只是稍加壓力，自己的氣息就被壓了回去！
此時，感受到全身上下的力量都在瓦解，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自心底席捲而上。
“如果大道的意志瓦解，那麼你的神力就會潰散，你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皇姑宛蔚說道。
張不凡一怔。
大道的意志？
“普通人修道，只知道借用大道的力量，卻不知，想要呼叫大道力量為己所用，那就要先與大道的意志共鳴！”
“每一方大道，都有自己獨立的意志，大道之間或許意志會有相似，但一定是獨立的。掌握一種道，就必然擁有其意志，這是修道者修煉的基本。”
“雙方交手，一旦有一方的大道意志不堅定被瓦解，其力量必然潰散，必敗無疑！”
張不凡心中一驚。
“這就是我討厭你的原因。”
皇姑宛蔚說道，“你太容易動搖！真正的強大不是你想的這樣。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放在你爺爺當年，你什麼都不是。”
“劍修的強大不是被吹出來的，也不是一味的盲目修煉而來，你繼承了部分神力和劍道意志又如何？”
“真正的強大是心悅誠服的認同，而不是每個不認識的你人，聽說你是劍道強者，就要低頭巴結。”
“你到底想成為一個強大的螻蟻，還是真正強大的凡人？”
張不凡下意識道，“自然是強大的凡人。”
“那你就別再鼠目寸光！用強者的眼睛去看這世界！”
張不凡突然感覺身上壓力一送，皇姑宛蔚的劍和虛影退到幾丈外。
“我很失望，看到你出現在這裡時，我是期待的，但當你自信滿滿的走進這座大殿時，我對你失望透頂。”
“你憑什麼覺得自信？你的自信從何而來？歲月碑？歲月墓碑？裡面的東西是你的嗎？”
張不凡啞口無言。
他突然冷靜下來。
這一刻，他的大腦前所未有的清明。
是啊！
自己到底怎麼了？
一開始的自信滿滿，然後面對戰神的責問，完全沒有放在心裡，甚至隱約覺得，對方跟自己完全不是一路人，因為對方實力強大，所以理所應當。
“人弱有弱的道理，雖然世界從來都不是公平的，但也要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你怎麼被無天干掉的，自己心裡沒點數嗎？現在，又走老路？”
張不凡握緊拳頭，他感覺自己的心很痛。
“看看你手裡的劍是什麼劍，再看看我手裡的是什麼劍，你打不過我，丟不丟人？”
張不凡張了張嘴，剛要辯解，皇姑宛蔚打斷道，“別跟我提實力高低，意志高低這些話，人要遵循本心，你真的甘心輸給別人嗎？”
張不凡搖了搖頭。
“既然你不肯認輸，心中就一定覺得對方雖然很強，但不是不可戰勝的，你可以有朝一日超越對方！”
“所以，當你面對一個不可戰勝的敵人時，告訴自己已經盡力了，甚至坦然接受這一切，那麼，你告訴我，這又是什麼？”
張不凡握緊雙拳，全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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