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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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我想回家//

吃飽喝足後，舒亞躺在金的身上。假寐的豹子馬上睜開了雙眼。

//不行，你說過要永遠陪我的，不可以回去//

//可是金，我想家了，我的家人一定也很想我，他們這麼多天看不見我一定會擔心的//尤其是父王，想來王宮裡一定亂成一團了。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

豹子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冷硬的語氣衝他說過話，舒亞是個王子那裡受過這樣的氣。小臉繃得緊緊的，淚珠就在眼睛裡轉動。

//金，你好凶。//

豹子沒轍了，只得舔著少年的淚水。輕輕哄著他//別哭，別哭//可惜少年哭得更兇。豹子無奈了

//你到底想怎樣？//

//我要回家。//

//可你答應過我要陪著我//感受過有人相陪的溫暖，豹子再也不希望一個人留在沙漠裡寂寞地生活。

//我又不是不會回來//笨蛋豹子，舒亞翻了個白眼。

//這個，這個……//

//到底好不好//

//……好吧。//豹子認命地嘆了口氣，//但是你要在下個月灣之夜回來，//

//那就是三天後，行，見了父王報了平安之後我就來找你//說罷，舒亞緊緊摟住了豹子的頸項。

豹子則把頭放在少年肩頭，久久不能說話。

//來，到我背上來，我送你回到城市邊上//

//好。//

一天過去了……

兩天過去了……

三天過去了……

第三天，金坐在綠洲最高的那塊岩石上，注視著舒亞離去的方向。從天明等到了天黑。滿天的星星閃爍，月亮彎彎地掛在夜空上，就像舒亞笑起來彎彎的眼睛。

舒亞怎麼還沒回來，豹子焦急地在石頭上徘徊，各一秒鐘就看看天空，再看看遠方。

//然後呢，你的小王子把你拋棄了，沒有回來？//索爾譏笑了陷入回憶的豹子一聲，問道。

//他，回來了……//

不知怎的，豹子的目光又變得空空茫茫，那目光讓索爾勾起的嘴角鬆下來，心裡泛起一陣陣酸意。

//他真的回來了……//

夜空浩瀚如海，點綴著碎鑽一般的繁星。一鉤彎月懸掛在天空的正中。

金的眼睛長久地注視著三天前舒亞離去的方向，心中彷彿被正午時分的陽光灼烤著，又像被火焰燃燒。

入夜來得每一秒都彷彿是煎熬。

風從遙遠的地方獵獵吹來，靈敏的鼻尖嗅到了一絲與平常沙漠裡空氣不同氣味，那是人類與駱駝的味道。

豹子的心開始雀躍起來，它閃電般跳下岩石，把頭顱貼在地面上，感覺到細微的振動從地表漸漸傳來。

一定是舒亞回來了。

可是仔細聽聽，那些大規模散亂的踢踏聲又不像是隻有舒亞一個人，而是，屬於很多很多的人。

疑惑的光芒在豹子的眼睛中閃爍，但是詫異的感覺轉瞬即逝，不管怎樣舒亞回來就好。

孤獨了太久的生物，一旦識得了有人陪伴的滋味，就像染上毒品的癮君子，根本不可能戒掉那種日日夜夜與人相處的溫暖耳鬢廝磨的眷戀。

陌生而又激烈的節奏鼓動著金的心房。

一想到馬上就要看到那小小的人兒，聽到他清脆的聲音，舔舐他滑嫩的面板，恆久的歲月裡從來沒有出現在他心中的悸動，隨著心臟泵出的血液流竄到身體各處。

再也管不住自己，豹子放開四肢，朝著判斷出來的方向奔去。

那是什麼？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