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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啊,沒怎麼啊。”他尷尬的笑笑,撓撓頭。
我不信:“那你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我就是想起來了,隨便問問。”他說。
他此刻太反常,完全不像平日裡的那樣吊兒郎當,反而很嚴肅,很正經,我打量他一番,故作先生捏須狀說:“我看你印堂發黑,言行怪異,很有可能是被妖怪上身了!”
他一巴掌打到我的後腦勺上,對我吵吵:“你有毛病吧。”
這才是墨規,我對他嘿嘿一笑,以為這就算過去了。
沒想到他又恢復到了那種嚴肅的狀態,問我:“業絕跡,你怕死麼?”
我想都沒想的就回答他:“廢話,當然怕啦。”
“那要是不讓你死,一直讓你活著你怕麼?”他又問。
我想了想,說:“怕。”
“理由?”他問。
“你想想啊,我一直活著不會死,而我身邊的人會啊,我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離我而去,而我卻束手無策無可奈何,那多痛苦啊。”我回答。
“死和一直活著,你更怕那個?”他又問。
他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嚴肅,一個比一個有深度,不太好回答,或者說,我從內心深處就不願意思考,不願意回答他問的問題。所以我不耐煩的說:“你有完沒完啊?”
他不再說話,連和我拌嘴的意向都沒有,神色凝重的自顧自的走著,看起來是在思考什麼,我感覺他今天太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從這個學期開學的第一天到最後一天,我每天早上都是五點半起床,第一個來到教室早讀背書,有時候整個教學區只有我一個人,為了不讓自己有一天的懶惰,我還要來了班級裡的鑰匙,早上來開門;每天晚上我也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複習今天所學的內容,或者做練習題,哪怕回到寢室,熄燈之後我也是打著小檯燈在被窩裡學習,幾乎十二點才睡覺,困了就掐自己;以前的我上課困了就放縱自己睡覺,現在我困了就站起來聽課,反正坐在最後一排又擋不著別的同學;以前的我寫作業遇到自己不會的題了,隨便抄一下就過去了,現在我一定會問老師或我的超級學霸同桌林琛,問一遍不會我就問兩遍,三遍,哪怕老師不耐煩,罵我笨,我也會厚著臉皮問到我會了為止。這段時間裡我連鏡子都不敢照,因為一照鏡子,我就會看見一張讓我害怕的臉,面板蠟黃還起了小痘痘,眼圈又黑又大,頭髮乾枯如稻草,精神極度疲憊。從而導致墨規天天嘲笑我是個黃臉婆。
我做這一切只是為了要有很大的進步,有很好的名次,能得到那筆豐厚的獎學金,能去頌城看我姐姐的那塊墓碑,她自己在那裡會孤獨的。
這個學期期中、期末考試的成績我進步都非常大,以前在高一全班五十多個人,我一般是考四十多名,進現在這個班的時候幾乎倒數,現在的班裡也是五十多人,期中我考了15名,而期末我進了全班前十,第七名,我認為進步很大。
班主任對我的看法也大大改觀,越看我越順眼,我本以為這次的進步獎學金我拿定了,沒想到事情沒我想象的那麼順利。這個班主任十分的民主化,要求全班同學無記名投票,每一項獎學金都會有幾個不同的候選人,票數多的人才是這項獎學金的得主。屋漏偏遭連夜雨,我的競爭對手只有一個,蕭可。她的情況和我的不一樣,她學習本來就好,進班的時候就是前幾名,期中考了第十名,期末考了第三名,我真不明白班主任為什麼偏偏把她和我安排在同一個獎項上。
投票被安排在高二第一個學期的最後一天,投票完當場宣佈結果,在學校新學期開學典禮上公開表揚並由校長親發獎狀及獎學金,我在乎的只有獎學金,這也是我唯一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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