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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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討厭我嗎？”若的眼神帶著傷感，雨水從他的臉上滑落，彷彿是他流出的淚。每一個深夜，午夜夢迴時，若總能聽到凌夏叫著陌的名字，一次次的，若忍住了衝動，以為長久以來會感動她，會讓她喜歡上自己，原來，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奢望。

“是，我討厭你，非常十分很討……唔”凌夏的話還沒說完，若扯過她，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說是吻，更確切是咬，他的吻太過霸道，帶著強勢與懲罰。

凌夏雙手拼命地拍打著他，他仍不為所動，凌夏狠狠地咬了他，血腥的味道頓時充斥整個口腔，他依舊沒有放開。

雨越下越大，彷彿要將世間的一切都沖洗乾淨。忽然，若悶哼了一聲，他鬆開凌夏，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他的胸前很快被血跡浸溼，“你竟然敢這麼對我。”

“你自找的。”凌夏後退了一步，趁機脫離了他的鉗制。

若的眼裡怒火中燒，他黑著臉一步步向凌夏走來，每走近一步，都帶著巨大的壓迫感。

凌夏下意識的後退。

雨越下越大，如柱的雨水甚至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若每走近一步，凌夏的壓迫感就越來越強烈。

“我對你是不是太過仁慈了？”他低沉的聲音夾雜著怒氣。

“你確定你真的喜歡我麼？不是因為陌的原因？不是因為贏過他時心裡的那種優越感？”如果他真的喜歡她，危機時候，怎麼還會放開她的手，凌夏還記得月光廣場上的那一次震動，是陌在緊要關頭緊緊地抓住了她。

“喜歡又怎麼樣，不喜歡又如何，總之，這一生，我們的命運註定是糾纏在一起的。”說著他已走至凌夏的身前，一隻手抓住凌夏的手放到了胸口正在流血的傷口處。

“怎麼樣？看到我流血你是不是很開心，心裡有一種復仇的快感。”

凌夏能感覺到手上鮮紅的血所傳來的溫度，心裡卻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即使現在她殺了他又能怎麼樣，過去的已經回不去了，死去的人也不會復活過來。媽媽總說要用愛去感化他，可是她總是做不來。或許，還沒有到達蓉兒那種可以犧牲生命來讓施迪幡然醒悟的地步吧。

“對不起。”雨水很快就把手上的血漬沖刷掉了。凌夏從溼漉漉的身上翻出一塊已經溼了的手帕，蓋住了他的傷口。“回去吧，傷口會感染的。”凌夏不懂若為什麼不用靈力讓傷口癒合，只是傷口醒目的存在時刻提醒著凌夏剛剛的一切。

若對凌夏突然的態度轉變臉上顯過一絲詫異，凌夏無視他的眼神，徑自向別墅內走去。

被熱水沖洗過後，凌夏感覺舒服多了，但一直有些頭暈暈的。凌夏從浴室走出來，發現若正全身溼漉漉的倚在門口看著她，身上的襯衫夾雜著血漬有些觸目驚心。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我們都不用再偽裝，有必要好好的談一談。”凌夏先發制人。

若點頭，示意凌夏繼續說下去。凌夏瞥了他一眼，眉頭微皺，返回浴室拿了一條幹毛巾走到他的面前，不顧他的詫異，撕開他的襯衫，幫他清理傷口，“為什麼不用靈力讓它復原？”

“這是我欠你的，我很慶幸，這一下你沒有對準我的心臟。”若任由凌夏清理傷口。多久沒有這種疼痛的感覺了呢，十年，二十年？久到他自己都已經記不清了，但唯有受過傷，才會感覺自己還活著吧，而凌夏，他不會知道是她讓他發現了活著的意義。

“等我一下。”若說著走進浴室，直到水聲響起，凌夏長嘆了一口氣，為什麼兩個人非要如此執著呢？同樣不退讓的兩個人針鋒相對，終會受傷的。

疲憊與睏意襲來，凌夏感覺天花板開始旋轉，終究還是癱軟到了地毯上。

晨霧繚繞的荷花池，朵朵蓮花綻放，純白無暇，晶瑩剔透。這種出淤泥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