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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起來喝一些粥。」
裴義之扶她坐起身,端過一旁的碗,一口一口的餵她。
「之前你傷口發炎,又身子發熱,不宜挪動。眼下既退了熱,我們也不便在此繼續打擾三殿下。等喝完了粥,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沈虞可有可無的點頭,精神蔫蔫的。
裴義之餵完粥後,又扶著她躺下來,出門吩咐行程去了。
沈虞之前睡了許久,儘管此時仍還有些昏昏沉沉,但卻是再也睡不著。
她望著頭頂的百合纏枝帳發愣,直到裴義之再回來,將她抱出門上了馬車。
「裴義之。」
「嗯?」
「那本帳冊還能找到嗎?」她問,「沈則說,只要找到帳冊就能找到幕後的那個人。而且此事已經證實我沈家必然是被人利用了,我爹爹是冤枉的。」
「還有,」她補充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裴義之摟著她,輕輕摩挲著腰肢,問道:「誰?」
「就是張承運。」
那摩挲腰肢的手頓了頓,片刻才又繼續,「我知道了,此事一定和三皇子商討。這期間,你就在家好生養傷,嗯?」
徐嬤嬤得知沈虞受傷回來,嚇得冷汗涔涔,擔憂得眉頭皺得老高,「小姐,我之前說什麼來著,這些事讓姑爺去查你非不聽。如今這般危險,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老婆子怎麼辦我日後下了黃泉有何臉面再見夫人?你怎麼就這般犟不肯聽勸呢,這下落了一身傷回來,你不疼我疼啊。」
她絮絮叨叨跟在裴義之身後說了一達通。
裴義之將沈虞送進正院,囑咐她好生歇息,便又匆匆出門了。
長安西市,和興酒樓。
裴義之進門後,問掌櫃道:「五邑之酒賣幾兩幾錢?」
那掌櫃笑答:「四兩三錢,您要多少?」
「二兩。」
「好勒,客官請跟我來。」
裴義之隨著他去了後院,進了一間廂房後,掌櫃的挪動一把椅子,只見牆面的兩扇博古架緩緩移開,不一會兒就露出一扇門來。
那掌櫃的說道:「張爺便在裡頭,您請。」
說完,他關上門出去了。
裴義之進了室內,穿過一條長長的甬道,之後又進了另一處院子。此時裡頭卻是歌舞昇平,絲竹悅耳。
一個婢女將他引上二樓的雅間,開門後,便見一人坐在桌邊,正得閒聽曲,十分愜意。
裴義之沉著臉走進去,將那彈唱曲子的姑娘攆出來。
張承運起身朝他行了一禮,「殿下為何如此氣怒?」
「是你派人去殺她的?」
「是。」
裴義之眯了眯眼,狠狠將桌邊的茶盞摔到他腳下,「誰給你的膽子?我只讓你殺沈則,可沒讓你對她動手!」
張承運直起身,不卑不亢道:「殿下,你難道還不知,她已經插手了不該做的事了嗎?為了一個已經無用的沈家之女,就要暴露你自己?你辛辛苦苦雌伏隱忍了這麼些年,難道就要因一個女人而毀於一旦?」
裴義之寒著臉沒說話。
張承運又說道:「殿下,你可還記得當年破國時,皇后臨終前與你說的話?」
裴義之身形猛地一頓。
記得,又怎麼會不記得?就算化成灰,他也永遠忘不了那一幕。
敵軍攻入皇宮,她的母后為了救他,將他藏於櫃中,而她自己則就在櫃門邊被人生生羞辱至死。彼時他六歲,咬著牙躲在櫃子裡,聽她痛苦的聲音,眼眶猩紅卻不敢流一滴淚。
他的母親,一國之母,最後連死都沒有一件完整的衣裳。
那是他這輩子剜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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