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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巖問道:「你確定?」
邢建文連連點頭,說:「我確定,我們確實沒去過那裡。」
吳巖又問:「你回憶一下,1997年至1999年,你在哪裡工作?」
邢建文想了想,說:「那幾年,我一直在鶴北市、漢同市和留古市三地的飯店打工,後來工作不順心,就去了別的地方。」
吳巖笑笑,說:「這些年,你們去過不少地方了。」
邢建文也笑了:「當時想著多掙錢,所以就跑了很多地方打工,結果錢沒掙到,現在還落了一身病。」
不過,這倒是解釋了那些暫住資訊的來源。
吳巖和我交換眼神,結束詢問,準備離開。
邢建文突然起身追問:「警察同志,我能問個問題嗎?」
吳巖轉過頭,說:「當然可以。」
邢建文的眼神倏地冷峻起來:「你們為了一起什麼案件來找我核實資訊?」
吳巖淡定自若地說:「一起刑事案件,有關故意傷害的,由於案件內容保密,暫時不能向你透露更多細節。」
邢建文聳聳肩,說:「那就算了。」
吳巖禮貌地說:「謝謝你的配合。」
邢建文淡淡地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說出那句話的一刻,我突然感覺那個瘦弱身軀裡散發出一種與他自身氣質極為衝突的氣場。
強悍,凜冽,剋制。
就像在邢鵬的第二層次夢中,我初次「看到」他的時候,他騎跨在那女人身上,拉緊皮帶的樣子,一點一點地剝奪對方的呼吸,不動聲色卻又殘暴至極。
他明明撒了謊,卻說得淡定自若。
雖然,我在邢鵬的夢境中看到了邢建文和王巧芳兇殺案場景,又在馮繼松的夢境中找到了被拋棄的女屍,但並不能因此指證他們就是兇手。
沒有物證和口供,唯一的人證是當年僅三四歲的邢鵬,而他能提供的資訊也是模糊的夢境場景,根本不會被警方採納。
回程車上,我問吳巖:「你有什麼想法?」
吳巖若有所思地說:「他應該已經識破了我們的真實來意,但還是能夠對答如流,真是一條自信狡猾的蛇。」
我繼續道:「邢鵬和馮繼松的夢境都能證明,他們一家三口當年確實在金南的混亂區住過,他卻說根本沒有去過金南。」
吳巖點了根煙,嘆息道:「就算能夠證明他撒謊了,他們確實在金南的混亂區住過,那又怎麼樣呢,僅憑在那裡住過無法認定他就是兇手,案發現場沒了,屍體線索也沒有……」
我回擊道:「可是夢境裡真實記錄了!」
吳巖也急了:「沒錯,夢境裡是真實記錄了,你可以帶我入夢觀察,甚至可以帶所有人入夢觀察,但我們需要的是證據,實實在在的證據,你指望我在案件終結報告裡寫,這一切都在夢裡發生過嗎?!」
那一刻,我竟無言以對。
雖然,吳巖的話很難聽,但這就是事實。
沒有任何指向性證據,就算我們知道邢建文的兇手身份,也依舊無法讓他認罪服法。
吳巖感慨道:「這傢伙深藏不露,他之所以如此淡定自若,就是料定了警方找不到任何證據。沒有證據,是他自由的最大籌碼!」
那一刻,我恍然看到了邢建文化成了一條蛇,轉頭吐出芯子,黏膩又潮濕,然後倏地一下子鑽進了隱秘的草叢中。
連續的奔波和邢鵬的誤解讓我身心俱疲,那天晚上,我回到諮詢中心甚至來不及換衣服,倒頭就睡了。
我整整睡了十二小時,醒來時已是次日中午。
我和寶叔通了電話,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同他說了一遍,他聽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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