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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剛才米蘭還病重不能自理,隨時準備發病的話,這會兒她突然跳了起來,下了炕,連鞋都不用穿,赤腳奔到院子裡。
黑白電視上鏡頭閃過,銬著銬子,給四個武警摁著的,那個光頭皮,胖乎乎的老頭不正是她二伯?
「她這是犯病了?」宋槐花乍然看到米蘭衝出來,嚇了一跳。
劉小紅還在嚼麻花,喲的一聲說:「心臟病就是這樣犯的,嚇人呀!」
幾妯娌在廚房門上一起要笑吧,不好意思笑,忍著。
「來啊,吃飯,二嫂城裡人,是不是吃不慣我們的飯?」閻斌笑著端起碗,還想請米蘭來吃飯。
米蘭一直在往電視機前走,鏡頭已經閃過了,但她不相信也得相信,因為這會兒電視機里正在宣讀她二伯的罪狀,涉黑,養黑團夥,間接致死32人,加貪汙受賄,數罪併罰,判處槍決。
這麼說不止要坐牢,她二伯要被現場直播,公開槍斃啦?
米蘭抱起頭,顫抖了起來。
在場的人並不知道米德就是米蘭的二伯,人嘛,衣食住行大過天,而且大喜的日子,電視裡還有公審,槍斃的犯人助興,大家的首要目的當然是勸飯。
勸米蘭坐下來邊吃邊看。
但米蘭已經被這個訊息打擊到六神無主了,她根本聽不見別人在說什麼。
「他們倆口子怎麼不吃飯?」閻勇問說:「是不是閻衛城裡呆久了,吃不慣咱們農村的飯?」
「是,□□,二哥是喝我孃的血活下來的,可他現在連農村的飯都吃不慣了。」閻肇端起碗,冷冷掃了閻衛一肯說:「大家一起吃,不用理他。」
「甭提了,嬸子大善人啊。」閻勇感慨的形容說:「那時候我們都瘦,都餓,不說樹皮草根,河裡一隻小吸血蟲,田裡的螞蚱蚯蚓都不放過,就閻衛從小細皮白嫩,而且不咋餓,村外的人見了他都特別好奇,說這孩子咋在這年月長這麼好,除了咱們沒人知道,嬸兒怕他餓死,自己瘦的皮包骨頭,愣是不敢給他斷奶,我聽我媽說,嬸子的奶一直是紅色的,為啥,因為她沒奶了,閻衛吃的一直是她的血。」
「所以閻衛能活,全憑嬸子,那年頭,餓死了一茬孩子,從57到59,咱們村就活了他一個。」閻斌也說。
滿院子的人都在感慨,嘆氣,主要是感嘆曾經走過的,那個年代的艱苦和不易,說閻衛那麼忙,能在生辰的時候回來給娘上柱香,是大孝子。
可閻衛站在原地,卻如五雷轟頂。
昨天閻肇就說過,閻衛忘了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了。
閻衛沒把這當句話,他以為自己是吃草根樹葉活下來的。
閻勇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
此刻院子裡所有人的嘆息聲就仿如刀一般,凌遲在他心上。
他生於57年,生下來就面臨著三年大飢餓,那個年代孩子的存活率極低,他一直以來確實不知道在存活率那麼低的年代,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跟閻肇之間的隔閡也特別深,閻肇似乎一直在責怨,怪怨他,可他不知道那是為什麼,他極力想跟弟弟和解,但弟弟從來不屑一顧。
他以為弟弟就像首都那些人說的脾氣壞,以為他不合群,以為是弟弟的錯。
可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為大飢餓的年月,他一直在吃他娘身上的血和肉。
怪不得閻肇一直對他不冷不熱,怪不得他連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
當他責怪娘把他小小年紀送到首都的時候,當他在首都至少有細米白麵吃的時候,他從來沒想過娘哺血養大他,還把他送到了不餓肚子的首都,自己卻要在老家要帶著倆小的憑工分賺錢吃飯。
可他在生了兒子之後,幾乎沒回過家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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