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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孝子,至孝,純孝,但也是他的純孝和至孝害了蘇文的一生。
偏偏他是不會懂,也不會理解顧霄的心情的,此刻猶還說:「我父親用他的主觀和武斷誤解了我娘二十年,我從來不曾原諒過他。顧教授您呢,您自忖您是瞭解我母親的,不但瞭解,而且還非常理解她,您自忖自己是她人生中難得的知已,怎麼會連她的遺書都認錯?」
再回頭,他對閻東雪說:「東雪,開啟箱子,把我孃的東西拿出來。」頓了頓,看顧霄不止面色慘白,整個人都在發抖,他又說:「送顧教授去省醫吧,他現在應該去醫院。」
從新加坡來的,其中一個助手扶過了顧霄,對閻肇說:「閻先生請放心,我是顧先生的私人醫生,我會照顧他的身體。」
老爺子隨身帶著私人醫生,確實不需要閻肇操心什麼。
此時的閻肇才是咄咄逼人,朝著閻東雪伸出了手。
閻東雪畢竟也怕這個黑臉的哥哥,爽快的開啟箱子,把幾份《土地使用證》,以及所謂蘇文的『遺書』,爽快的交給了閻肇。
偏見使人盲目,盲目讓人自大。
既然顧霄已經知曉了一切,閻肇就不說什麼了。
留給他思考的時間,現在,他們也該看看母親留下的遺物了。
望著熊大炮那輛擦的明光蹭亮的皇冠車駛離,閻衛迫不及待的從閻肇手中接過了幾份《土地使用證》翻了起來。
一個是城裡的清涼寺,還有一個是離鹽關村不遠的龍源寺,再一個就是蓮花庵了,三個地方的土地使用證上,果真簽的是蘇文的名字,龍飛鳳舞,字型跟閻佩衡的一模一樣。
就這,這是蘇文畢生的積蓄留下來的遺產。
它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經濟效益,因為你不可能問菩薩收錢,最後的歸宿也會是自我收藏,或者捐給國家宗教局。
只有在寺廟面臨拆遷,或者改建的時候會用得到,但它永遠跟錢無關。
它是一筆永遠無法兌換成錢的財富。
可閻衛回頭看著那座在秋夜,被溫柔的風籠罩著的尼庵,突然之間心裡無比的暖,他有生之年,總算觸控到了自己的母親,她就像溫柔的秋風,他以為她已無跡可尋,以為她會在天上恨死了他這個不肖子。可此時他才發現她無處不在,擁裹著彷徨,傷心,又落魄,於天地之間一無事處的他。
所以她最終也原諒他了吧,原諒了他這個落魄的,可憐的,在困境中掙扎著求生存的,她的孩子?
不過還有個問題,到底是誰把它給的王戈壁。
王戈壁在首都,蘇文在鹽關村,從來不曾見過面,至於廟產,更是就連閻肇都不知道,王戈壁從哪兒知道的?
閻衛想了半天,突然抬頭看閻肇,失聲說:「大哥,一定是大哥乾的。」
大哥閻軍是82年出國的,只有他在那一年回過鹽關村,看這《土地證》的申辦時間,正好是1982年。
會不會當時正好趕上換證,蘇文把自己存的底檔給了閻軍,讓他去換證,閻軍於是帶走了老證,卻把新證給了王戈壁?
見閻肇不語,閻衛嘆了口氣說:「大哥要出國,爸一直不同意,不讓他走,是王戈壁幫他找的陶司令員在領事館打的招呼,辦的公派出國。」
閻軍跟王戈壁的關係其實並不大好,而且人很清高,也很自傲,屬於誰都瞧不上的那種人。
但是牽涉到出國問題可就不一定了,當時文革剛剛結束,人們都瘋了一樣的想去美國,閻軍倆口子尤其是,為了能出國,尤其是那筆公派出國的經費,瘋了一樣四處找過關係。
會不會閻軍是為了出國,借花獻佛,把證送給王戈壁的?
廟產是沒什麼收益,可那是蘇文畢生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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